,才剛剛到,就看到一場這麼精彩的戲。」
天邊,黑暗的盡頭,一片血紅色的雲彩,猶如鮮血匯聚成的海洋,向着書山的方向滾滾而來。
即便隔着百里,也能聞到一股血腥刺鼻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到十分厭惡。
「嘩!」
血紅色的雲彩,很快就來到書山的下方。
血氣,不斷向內收縮,變得越來越濃密,化為了一團人形的血水。
最後,就連血水也完全收斂,變成了一具血鎧。他,終於顯露出真身,竟是一個十分邪異的年輕男子。
他的臉色十分蒼白,猶如敷了一層白面,嘴唇卻相當鮮紅,鼻樑挺拔,眼睛深凹,身穿一件大紅色的繡龍長袍,長系在身後,用一根玉質的帶固定,竟是一副女裝的打扮。
明明是男子,卻穿着女裝,帶着女子的妝容,實在是有些詭異。
張若塵略微皺眉,喃喃自語,道:「好濃烈的血氣……難道是……不死血族?」
那個男子的耳力,相當敏銳,竟然聽到了張若塵的話,聲音尖銳的笑了一聲,道:「小子,你還算有點見識,沒錯,本皇子就是不死血族的族人。」
書山下,距離那個男子較近的修士,全部都嚇了一大跳,立即向後退,只想離血族皇子越遠越好。
即便過去了八百年,不死血族的凶名,依舊讓崑崙界的修士聞風喪膽。
最近一段時間,雖然,各大勢力都聽說不死血族已經破開封印,逃出了蠻磯島。
可是,大家都以為,不死血族會隱藏在暗處,夾着尾巴做人,因此並沒有急着對付他們,準備論劍大會的時候,才一起商量消滅不死血族的事宜。
誰會料到,不死血族的皇子,竟然如此高調的現身界子宴?
不死血族的底氣,為何會這麼硬?
難道八百年過去,不死血族已經徹底恢復了元氣,又敢與天下修士叫板?
「阿彌陀佛!」
一道佛號聲響起,傳遍書山和神台城。
緊接着,血族皇子的右側三丈之外,一個身穿血色袈裟的僧人,從泥土裏面,生長了出來。
這個僧人,全身每一寸皮膚,皆是散出燦爛的金光,一個個佛文,在他的身上快流動,與金色光華融為了一體。
血族皇子笑了笑,道:「迦羅古,你的度太慢了!」
穿着血色袈裟的僧人雙手合十,又是念出一聲佛號,道:「三皇子的度,讓貧僧自愧不如。」
很顯然,血族三皇子和血色袈裟的僧人,應該是一路人。
兩人都是趕來參加界子宴。
歐陽桓的目光,向書山下方的兩人掃視了一眼,最後,鎖定在那個穿着血色袈裟的僧人的身上,微微一震,沉道:「死禪教的人,不是一直在海外諸島傳教,竟然敢來東域?」
歐陽桓點破了伽羅古的身份,又是引起巨大的震動。
「什麼?那個和尚,居然是死禪教的人?好大的膽子,兩儀宗豈是他們可以來的地方。」
「你連死禪教都不知道?此教,乃是一位佛道叛徒創立,曾經也在崑崙界的五大域傳教,卻因為教法太過邪異,扭曲人的價值觀,傳播邪道教義,因此兵部派遣大軍前去圍剿,想要將此教滅掉。」
「但是,死禪教的勢力太過龐大,即便是兵部,也只是將他們重創,驅逐到了海外,沒能將他們徹底剿滅。」
「可以說,圍剿死禪教的那一戰,乃是兵部唯一一次失手的戰役,沒能斬草除根,由此可見死禪教的勢力是何等恐怖。」
血族三皇子和伽羅古的出現,就如同是兩顆震天雷,讓在場的諸位半聖老祖也都渾身震了震。
不死血族和死禪教已經敢在崑崙界公然現身,他們到底是哪裏來這麼大的膽子?
血族三皇子向書山頂部看了一眼,目光定格在聖書才女的身上,眼睛一眯,笑道:「聽說,女皇下令,天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