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們這邊的規矩,會不會坐牢?」
「坐牢?你說的是罪罰吧。」
「對,你們這嚴不嚴?」
「荊城嚴不嚴,其實就是楚府說了算。不過這些年,我父親一直在外打仗,很少回荊城。
很多事,都是守城官大人在負責,按照楚律,你是要被抓起來問罪的。」
「哦?那我們要不要連夜捲鋪蓋跑路?」林逸摸了摸鼻子。
楚挽凝被逗得嫣然一笑。
她道:「不過你放心,守城官大人才不會抓你。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死了的人,就死了。
誰敢和強者過不去?再說了,孟家父子罪有應得。
如果要論罪,他們父子早就死上一百遍了,強搶民女,作奸犯科。
守城官大人可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楚挽凝說着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說髒話了。
雖是楚府的私生女,她可從來沒有說過這般粗鄙的話。
倒是林逸來的這幾天。
一口一個特麼和扯淡放屁。
無形之中把她也教壞了。
楚挽凝捂嘴看着林逸。
兩人相視一眼,頓時樂了。
林逸點點頭。
明白了,強者為尊的屍鬼界裏,殺人放火無人管。
那十七歲的楚挽凝。
應該也不算犯罪了吧。
…………
…………
次日的一大早。
當第一縷初陽灑落在地上時。
幾個面色匆忙的楚府僕人,在管事的帶領下,扛着數個箱子直奔茅草屋。
「挽凝小姐,老僕來遲了,請您莫見怪,莫見怪啊。」
林逸正在給他的人參們澆水栽土。
隨意瞅了一眼,幾個僕人當即嚇得噤若寒蟬。
楚挽凝打開屋門。
未施粉黛的小臉,面容嬌艷如桃花。
鼻尖處的美人痣,在初陽下,仿佛會發光一般。
她面露出不解,道:「怎麼了?」
來的管事她是認識的,每次月錢都是這個管事算的。
結果每次,他都能找出各種藉口,剋扣她和母親的月錢。
以至於每個月到手的銀幣,在經過買藥後便寥寥無幾。
管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挽凝小姐,是主母派我來的。
這幾個箱子裏,一個是裝着給您穿戴用的衣服。
還有一個,裏頭是放着給您這些年來的,主母替您存下的月錢。」
管事也挺會來話。
明明就是剋扣,還美其名曰是胖女人替楚挽凝存下的。
管事說完,偷偷看了一眼面色尋常的林逸。
他稍稍鬆了口氣。
這廝昨晚可是一人之力,屠了整個孟府。
主母知道後,可是連夜就讓他準備錢財,還一大早買上各種華麗的衣服,特意送來。
為的,就是消除楚挽凝對楚府的怨恨和不滿。
免得那廝殺神跑來楚府大殺四方。
楚挽凝目光落在了第三口箱子。
「那個箱子,裝的是什麼?」
管事急忙示意僕人打開。
箱子裏,赫然放着紅色的喜服和紅被。
嗯,從床上用的,再到身上穿的,全備齊了。
管事一臉討好道:「挽凝小姐,主母說了,您十七歲了,也該是成婚的時候了。
家主不在,主母說陳氏夫人病弱,她這個當主母的,也算是您半個母親。
所以她給您備好了新婚改用的物事。
哪天擇個良辰吉日,您與這位先生成婚了,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