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業司增派漁船,多多打魚,補充勞力口糧肉食。明年的捕魚量,必須要達到兩百萬石。」
這幾年,漁業司的捕魚規模越來越大,可也就是一百萬石出頭,大部分是軍隊消化了。
如今,整個亞洲最好的漁場,都在大唐手中,海中的魚可謂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可因為受限於官營捕魚船隊的人手、船隻數量、加工規模,捕魚量並不大。
「陛下。」司漁使出列,「倘若陛下撥款一百萬,用以建造十個加工海魚的大魚廠,那麼漁業司明年,可產海魚三百萬石以上。」
「三百萬石…算鯨魚麼?」李洛問。
司漁使回道:「回陛下話,不算鯨魚。倘若算上鯨魚,那起碼要增加三萬石。」
李洛點點頭:「朕可以撥款一百萬。不過,鯨魚產量,也要增加三萬石。」
司漁使心中一算,三萬石鯨魚,也就是多捕鯨百條而已,應該能完成。
「遵旨!漁業司必不負陛下所望。」司漁使表態道。
李洛露出笑容,那麼明年就是六萬石鯨魚了。不光是肉,還有大量的鯨油,鯨骨,都是好東西啊。
今年,光鯨油的收入,就有幾十萬銀元。而且宮中點燈,鯨油很好用。
「司婦寺卿,這流民中的女子,你可有什麼章程沒有啊?」李洛看向辛苦。
他對辛苦,一向是有所期待的。辛苦聰明能幹,也很會做官。擔任司婦寺卿以來,將司婦寺管理的井井有條不說,還徹底管控了風月之地,成為一個強力的執法官衙。
原本,風月之地的執法,由警士堂負責。可是司婦寺反對警士檢查秦樓楚館,奪取了秦樓楚館的執法之權。
於是,風月產業不但繳納了更多的稅收,也抑制了各種「惡疾髒病」的泛濫。
不過,辛苦的名聲並不好,行事乖戾陰狠,屬於酷吏。要不是她屬於帝後的紅人,早就被人彈劾了。
可陛下皇后都看重她,竟是誰也動不了她。
辛苦亭亭玉立的站出來,聲音清脆,擲地有聲:「回稟陛下。臣已經請織造司調撥棉花職工,教授她們織布紡紗。這產出的布帛,大半交給朝廷,小半留着自用,如此朝廷就不必再賑濟衣料了,還能有收入。」
「嗯,不錯。」唐主滿意的點頭。
辛苦繼續說:「已經嫁人的年輕女子,就鼓勵她們生育。只要生孩子,布帛就能多留三成。如今中原人口損失太大,地廣人稀。所以,她們的肚子,可不能閒下來。」
「臣估摸,要是鼓勵她們生育,一年後就能多出近百萬嬰兒。臣只有一個意思,她們的手不能閒着,肚子也不能閒着。」
什麼?不少大臣都有些厭惡的看着辛苦,她說什麼?
這是一個女人,應該在朝堂說的話?這叫什麼話?
成何體統!
其實,與其說這些大臣是厭惡辛苦出言粗鄙,還不如說他們是厭惡辛苦是個女子。
每當看見這個女人神氣活現的在朝堂上侃侃而談,這些人就恨不得把她轟出去。
尤其是歸唐的高麗大臣,心中更是反感。
其實,有資格上朝的女官,除了辛苦,還有太尉陳淑楨、禁軍將領楊青雀、司織使黃道婆等人。
可不知為何,辛苦最讓他們忌憚。
李洛聽了辛苦的話,覺得說的很好。他轉頭看向崔秀寧,「梓童以為如何?」
崔秀寧笑道:「司婦寺卿此言有理。」
李洛道:「辛苦,此事就這麼辦理。有什麼難處,就找皇后。」
「遵旨,謝陛下,謝娘娘。」辛苦收起玉笏退下,目光掃了一眼高麗大臣安珦。她敏銳的感知到,這人對自己很厭惡。
厭惡她的人,她會記得特別清楚。
侍御史安珦見到辛苦陰沉的目光,心中冷哼一聲:「一個出身卑微的小女子,竟敢堂而皇之的在朝堂上妄談國政,自鳴得意,真是豈有此理。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