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羽道:「你冒着巨大的危險,來到天庭,就為了懷念過去,思考未來?現實,有那麼難面對嗎?」
張若塵笑着搖頭。
忽的,他眼神一肅,道:「跟我去地獄界,可好?」
這句話,以前張若塵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口。
因為,那個時候,他連自保之力都沒有。而現在,張若塵有自信,可以在地獄界徹底站穩腳跟,甚至呼風喚雨。
「不去。」
凌飛羽回答得很直接,也很果斷。
張若塵道:「為什麼?難道我們在《七生七死圖》中經歷的是幻境,所以,連感情也是虛幻的?還是說,一千年了,你早就已經看淡,不再將之放在心上?」
凌飛羽道:「我們之間經歷的,何止《七生七死圖》中的七世那麼簡單。這一生,怕都不可能還有第二個男子,可以走入我的心中。」
凌飛羽也說出了,以前絕對說不出口的話。
「你是一段感情,一段曾經美好的回憶,更是七世之糾葛,一世之戀人。但是,我心中還有別的東西,我的劍道,父親,拜月神教的教眾,還有頭頂熟悉的星空,腳下熟悉的大地。況且,地獄界的理念,也與我的理念不合。」
張若塵當然明白,凌飛羽是一個不甘平凡的女子,去了地獄界,怕是只能活在他的庇護之下,這不是她想要的生存方式。
凌飛羽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我是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那個女子?如果你回答,是。我便捨棄現在擁有的一切,哪怕地獄界與我理念不合,哪怕再也見不到熟悉的天空和大地,也隨你去往地獄界。你能回答這個問題嗎?」
她的眼中,帶有一道期待之色。
張若塵的手掌按在石牆上,沉默了很久,終是搖了搖頭,無法說出欺騙她的話。
凌飛羽雖然知道,自己問出的,只是一個早就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可是,還是露出黯然之色。
片刻後,她飛落到石牆上,烏黑的長髮飛揚,英姿颯爽的笑道:「你現在的修為似乎很厲害,可否讓我領教一二?」
「好啊!」
一身紅衣的凌飛羽,一身白衣的張若塵,各持一劍,一前一後,飛出了聖城。
在曠野上,他們盡情的舞劍。
在月下,身形交錯,聖氣纏繞。
第二天清晨。
張若塵在一片紫青色的花海中醒來,看一眼睡在身旁的凌飛羽,在她凝脂一般白皙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隨後,他撿起地上凌亂的衣袍,搭在凌飛羽身上,遮擋住她雪白而又傲人的嬌軀。
凌飛羽依舊閉着雙眼,猶如夢囈一般,道:「你要走了嗎?」
「還不會,至少得等到紅塵大會之後。」張若塵在她粉嫩的耳邊,如此輕聲說道。
「若是有了孩子,該叫什麼名字?」她道。
「應該沒那麼容易吧!」
「萬一呢?」
「便叫紅塵。」
「劍帝的名字?」
「我們的孩子,為何不能是第二個劍帝?」
直到張若塵離開,凌飛羽才睜開一雙眼眸,盯了天穹很久,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浮現出一抹笑意。
張若塵見到了殞神島主,而且是真身。
「太師父的傷勢已經痊癒?」
張若塵不解的問道,好奇太師父為何在這個時候,以真身降臨天庭。
殞神島主笑道:「對於精神力神靈而言,已經不存在什麼肉身上的傷勢。實際上,你太師父的肉身,早就在命運神殿中被煉化殆盡。現在這具肉身,是使用曾經的肉身粒子,重新塑造出來。」
「肉身對精神力神靈而言,難道不是一種束縛?」
張若塵已經徹底消化了神木之心蘊含的知識,對神境,也有一定了解。
殞神島主道:「精神力達到一定高度,當然可以捨棄肉身。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