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開醫藥箱為它處理傷勢。
「娘親。」
景雲不知何時來到了喬薇的身後。
喬薇看了看滿是鮮血的雙手,回過頭,恐嚇着他,溫柔地說道:「沒事,你快去睡。」
景雲一眼看見了金雕,迷迷糊糊地問:「傅姐姐來了嗎?」
喬薇一愣,不明白兒子緣何說了這麼一句話,答道:「沒有。」
景雲道:「那她的金雕怎麼會在這裏?」
喬薇簡直不能更驚訝了:「她的金雕?金雕是你傅姐姐的?」
景雲點點頭。
被拐走的那段日子,他知道了許多事,其中就有這隻金雕的來歷。
喬薇的心口像是被什麼給撞了一下,如果這隻金雕是傅雪煙的,那麼蒲城外那晚……是傅雪煙讓金雕帶她去找望舒的?景雲與鎏哥兒被抓走那次,也是傅雪煙讓金雕去救人的?
她早看出金雕是有主之物,卻沒料到主人是傅雪煙。
「娘親,金雕受傷了嗎?」景雲擔憂地問。
喬薇想摸摸兒子腦袋,可看了一眼手上的鮮血,又放下了胳膊,柔聲說道:「娘親能醫好它,你先去睡吧。」
「嗯。」景雲乖乖地爬上床,拉開被子,挨着妹妹睡着了。
喬薇給金雕迅速地處理完傷勢,將秀琴叫到了房中,神色清冷地說道:「你家主子在哪兒?」
秀琴抹了淚,激動地說道:「小姐被抓去莽荒山了!」
莽荒山?
喬薇原本打算若是人在王宮,便請慕王爺出面,將傅雪煙接回府中,可眼下人都去什麼荒山了,想來慕王爺出面對方也不會認賬了。
喬薇尋思再三後,喚來了阿達爾與海十三,讓二人留守方翠園。
喬薇也想通知姬冥修,可姬冥修在練功,恐打擾了讓他走火入魔,喬薇遂打消了這一念頭,轉身去西廂叫上燕飛絕與十七,帶上小白一塊兒出了方翠園。
待到一行人走到王府大門口時,意外地看見一襲玄衣的教主大人容顏冷肅地站在夜風裏。
他身形欣長,容顏如玉,不說話時,也是極有祭師風範的。
可一開口,那炸毛的小性子便暴露無遺了:「大半夜的出去幹嘛?又想撇下我是不是?」
燕飛絕撓撓耳朵:「瞧你這話說的,哪兒是撇下你呀?這不是出去辦正事兒嗎?」
「什么正事不能帶上我?」他嚴肅地看向一旁的喬薇。
喬薇頓了頓,若有所思道:「也好,你就跟來吧。」
老婆孩子出了事,這個當爹的,確實不該置身事外了。
幾人坐上馬車,前往了秀琴口中的莽荒山。
一路上,秀琴與眾人詳細地交代了傅雪煙的情況——那時,她正在房中洗澡,傅雪煙吃了些東西,與金雕像往常那般在院子裏散步,王后出去了,不知是不是去見夜羅王,總之去了挺久,她沒在意,洗了澡就去後院洗衣裳了。
洗到一半時,她聽見王后的書房傳來清脆的巴掌聲,她一開始並沒有想到那個挨了巴掌的會是自家主子,一直到房中傳來金雕的怒吼,她才隱隱明白出事兒了。
她放下洗了一半的衣裳,跑去書房,就聽見王后生氣地說着什麼「你膽子可真不小,連我的東西也敢拿,你想拿給誰?姬家那伙人嗎?」
她想衝過去救傅雪煙,傅雪煙卻朝她搖了搖頭。
她拼死忍住了沒動,眼睜睜看着兩名死士將傅雪煙帶出了王宮。
之後,金雕也飛走了。
她悄悄地追上去,追到一半被他們甩開了。
聽到這裏,教主大人渾身的氣場都冷下來了。
喬薇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最終忍住了,轉頭望向秀琴:「你既然被他們甩開了,又怎麼知道他們是去莽荒山了?」
秀琴道:「他們在莽荒山有個據點,許多見不得人的事都是放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