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嘲笑也毫不畏懼。
哪怕是在最窮困的時候,樹哥連煙都買不起了,也要去醫院賣點血,給孩子把奶粉續上。
賣血前,先喝幾大杯白糖水。
有那麼幾年,樹哥賣血賣出了經驗,甚至有些洋洋自得。
這算不算是鮮血灑滿了懷抱呢?
蘇野捫心自問,有這樣的父親,夫復何求?
繼續跑帶着赤子的驕傲
生命的閃耀不堅持到底怎能看到
與其苟延殘喘不如縱情燃燒吧
有一天會再發芽
蘇野也破音了,他想跟上父親的調調,不是為了故意擺爛給父親體面,恰恰相反,父親唱得比他好。
拋開所有的唱功和技巧,父親的豪邁悍勇,才是這首歌的氣質所在。
相比之下,蘇野過於收斂了。
繼續跑!
帶着赤子之心,帶着天才的驕傲,看看能跑到多遠的地方燃燒才華,樹哥就是榜樣。
自上次小人蛻變之後,蘇野又一次受到了教育。
爸爸,還是爸爸。
一曲唱罷,現場的觀眾們好多都哭了,是激動的淚水。
也不知道激動個啥。
蘇野卻是真的淚流滿面,比上一首《父親》還要動容,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父親身上那澎湃熾熱的能量,那是涼薄的他所不具備的。
樹哥愛這個世界,所以他愛蘇野。
蘇樹唱完意猶未盡,嘚瑟好一會兒才發現兒子哭了,慌張道:「小野,你咋了?是不是我唱得不好?我就說我不會唱歌嘛……」
趕緊哄好,不然東北虎肯定會發飆的。
樹哥覺得自己對小野已經夠好了,沒想到何莎莎對蘇野更好,比親兒子還好,他很害怕。
蘇野笑道:「爸,你唱得很好!我只是想起了你那幾年賣血的事情。」
樹哥頓時一樂:「嗨!賣血好簡單嘛,去之前,先喝幾杯白糖水……」
沒有人質疑父子二人賣慘博取同情。
野哥不需要,他有驚世才華。
樹哥更不需要,他有雷管和火藥槍。
觀眾們是真的感動了,不僅僅是父子二人當年的悲慘,更多的是因為他們好笑的相處模式和奇葩的言行,一個比一個奇葩。
最後,蘇野問道:「樹哥,你有夢想嗎?」
「這是個好問題!」
樹哥陷入了沉思,沉思得都快睡着了。
觀眾一陣爆笑。
良久,樹哥才說道:「其實……我小的時候想當兵,想開坦克,結果後來把你撿到了,丟了也不行,只能先養着。好在……現在老子也開上了坦克。」
蘇野一片茫然。
你啥時候就開上坦克了?拖拉機吧?
樹哥深情地指向了台下的何莎莎。
生了孩子後的何莎莎,身材已經不再嬌小,變得圓鼓鼓的。
何莎莎剛剛還在笑,頓時辦起了臉,想要衝上台去殺了那個傻逼。還是冷覓安在一旁死死拉住,一邊拉一邊叫媽。
觀眾愣了好久,猖狂大笑起來。
就連一旁的劉安迪嚇慘了,這……是能說的嗎?
彈幕已經癲了,大家都在為樹哥默哀。
終於,樹哥表演結束該下台了。
樹哥往前走了兩步,瀟灑轉身朝後台走去:「老子去卸個妝!」
你卸個毛的妝。
你都沒化妝。
顯然,樹哥還是很有求生欲的。
蘇野在台上有點尷尬,對何莎莎道:「媽!我們別生氣,一切等回家再說,關起門來怎麼都行!咳咳……那什麼,他們跟我說時長夠了,可我覺得這樣結束出道演唱會,有點挫啊。」
觀眾大喊:「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蘇野皮尤誒觀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