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模樣的人,卻在這紅雲和尚的手底下,各個改頭換面,卻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正想着呢,就聽到一聲慘叫從另外一個房間傳出。
蘇陌聽的分明,那聲音正是半天狂寧無邊。
他一邊慘叫,一邊怒罵:「直娘賊,狗娘養的,你們就算是打死老子,老子也不會阪依……哎呀!混賬東西,下手真特麼狠毒,也好意思自稱自己是出家之人?」
小和尚看蘇陌似乎有些好奇,竟然直接拉着他來到了那房間窗口之下,掀開窗戶一線,兩個人並一排探頭探腦的往裏面觀看。
就見到這半天狂此時此刻卻是被五花大綁,整個纏繞在了一個血痕累累的『y』型架子上。
面前一個兇惡的和尚,口中不斷念誦佛經,一邊以手指,手掌,拳頭不停歇的落在此人的身上。
每一次落下那半天狂都會慘叫一聲,卻偏偏未曾見到什麼傷痕,倒是咄咄怪事。
而像半天狂這樣的人,刀頭舔血早就是常態,區區痛楚又如何能夠放在心上?
這和尚下手看似不重,卻偏偏讓半天狂慘叫不止,顯然所用手法另有玄虛。
不過半天狂縱然是痛叫不止,卻也未曾屈服,反而叫罵更凶。
那和尚停了佛經,嘆了口氣:「施主這一身戾氣,已經宛如實質,小僧修為有限,怕是無法度化施主,唯有等師傅出手了。」
「……就算是紅雲賊禿,老子又豈能怕你?」
小和尚聽到這裏,拽了拽蘇陌的衣服,離開了這房間,嘆了口氣說道:
「他慘了,我師傅專修一部痛人經,度一切不服,房間裏的師兄,卻是連師傅萬一的本事都沒有學到,尚且能夠讓這半天狂痛呼出聲,若是師傅出手,一整夜下來,什麼兇惡的山匪也得老老實實的阪依我佛。」
蘇陌瞠目結舌:「你們就是這麼讓他們阪依的?」
「是啊。」
小和尚連連點頭:「是不是很簡單?師傅說,這世上的兇惡之人有千萬種,然而不管是哪一種,都可以度化,讓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是不能度化,那就是打得輕……」
「……你師傅說得對。」
蘇陌竟然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先前倒是覺得這和尚手段詭譎,卻沒想到竟然如此直接。
一時之間,也是哭笑不得。
至於說痛人經……蘇陌聽說過度人經,這痛人經當真是聞所未聞。
心中想着,小和尚領着他已經到了一處禪房跟前,不等通傳,房門已經打開。
老和尚盤膝坐在榻上,含笑看着蘇陌:「蘇施主請進。」
蘇陌微微點頭,踏步入內。
這禪房之間,擺設簡單,榻上有小几一張,將一張塌分成兩邊。
几上放着一爐香,和一壺茶兩個茶杯。
老和尚伸臂做引:「蘇施主請坐。」
「多謝。」
蘇陌點了點頭,也就老實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紅雲和尚這才開口說道:「沒想到蘇施主竟然到了紅雲寺,若是早就知道的話,定然在門口迎接。如今冒昧相請,還請蘇施主原諒則個。」
他說話之間給蘇陌倒了杯茶,輕輕推到了蘇陌的跟前。
蘇陌笑了笑:「紅雲大師言重了,蘇某一介末學晚輩,哪裏當得起。」
「當得起的。」
紅雲和尚輕輕嘆了口氣,看蘇陌並未取用茶水,也不在意,只是說道:
「今日所見,施主心中可有疑慮?」
蘇陌有些詫異的看了這和尚一眼,微微一笑:「大師的做法,特立獨行,確實是出人意表。」
「哈哈。」
紅雲和尚笑了笑,嘆了口氣說道:「老衲未曾出家之前,曾經路見惡人,欺壓良善。那會老衲讀了一肚子的聖賢書,雖然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卻也覺得心中既然有所道理,自然能夠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