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氣好男兒!」
語罷,他哈哈笑了。
也許是心情好了,他又拿起筷子吃了一些肉和菜。
袁博向來食量大,一碗飯壓根不夠,又自己勺了一大碗,迅速吃起來。
很快地,他吃飽了。
這時,陸嬸急忙忙闖進來,低聲:「榮伯,阿珍老兩口來了。」
榮伯慢悠悠擱下碗筷,掏
出一條手絹擦了擦。
「阿博,你再喝幾口湯,晚些出來陪我喝茶。」
袁博略有些尷尬,低聲:「你們有話要商量,我不好在場。要不,我現在上樓去吧?」
榮伯呵呵笑了,道:「他們家那麼一點兒破事你都大致知道了,犯不着特意避開。主要是我一會兒要罵人,你估計不好意思聽。」
「那我先上樓?」袁博問。
榮伯點點頭:「行,你先去找個地方歇腳。沒事,只要空房間就能住,任你挑。」
袁博答好,攙扶老人家一併走出去。
只見陳珍和候丙升坐在沙發上,兩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瞧見老人家出來,忙站起身迎過來。
「爸,聽說您病了?嚴重不?看醫生沒?好些了嗎?」
「爸!您怎麼病了?醫生咋說?」
這時,他們發現了袁博,似乎覺得他眼熟,狐疑打量着他。
榮伯拍了拍袁博的胳膊,介紹:「他是惠城的袁博,丁山煤礦的老闆。我投資老沈的煤球生意現在都靠他招呼。他聽說我病了,特意來看我。」
老人家特意將「特意」兩個字咬得格外重些,讓女兒和女婿的臉色都不自覺紅了起來。
陳珍不好意思垂下眼眸,低聲:「爸,過年後我們沒空過來。您病了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您不說,我們顧着看店怎麼會知道?」
候丙
升則尷尬賠笑:「爸,都怪我們疏忽了……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看醫生吃藥?」
「有。」榮伯給了女婿面子,道:「吃了兩副藥,精神馬馬虎虎,不見得多好,但總算沒那麼難受了。」
候丙升鬆了一口氣,對袁博禮貌笑了笑。
「謝謝!袁老闆真有心,大老遠來看我爸。來,一起坐下喝茶。」
袁博尷尬輕咳,道:「不了,我很少喝茶。你們聊,我先上樓去了。」
語罷,他快步走去前台。
陸嬸正在給一個客戶開票根,一邊問着一邊寫着。
袁博溫聲:「陸嬸,哪裏住的人少?麻煩你給我鑰匙!」
「哎!」陸嬸匆匆打開抽屜,在第一排抓了一把,「最近人不多,都住在五樓或六樓。這是二樓最邊角那間的,那屋非常大,被褥是中午剛換上的。」
「謝謝!」袁博接過,轉身上樓。
陸嬸將票撕下,遞給客戶。
「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袁博上樓梯,繞着往最邊角去了,不料房間不偏不倚在榮伯的一樓會客廳上,人剛剛走到,榮伯的嗓門早已聽在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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