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也沒受多大委屈吧?雖然只是平妻,然而這府里,誰不把她當做正經的髮妻看待?誰見了她不恭恭敬敬喊一聲奶奶,我名下的所有產業,內宅里都是她把握着,除了那麼一個名分,她要什麼沒有?哪裏就像娘親說的這樣委屈?」
江夫人聽到這裏,不由得心裏一沉,臉色就不好看了,放下茶杯緩緩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當日原是咱們不得第,方讓人羞辱,過後也不好就退還回去。可如今形勢早已又變了,你姐夫雖然還不受寵,可是那弘親王和烈親王正是爭得不可開交之時,哪裏有空來管咱們侯府?你如今又是聖上面前最得意的人,不說別的,就說這代天巡守的欽差大人,你也做了三年多吧?如今那弘親王巴結拉攏咱們還來不及,怎麼還會計較你休不休妻?你說婉瑩只差個名分,你可知不知道就是這個名分,對於女人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我不管你是什麼理由,今日你在我這裏立下誓言,必須要把那個傅氏給休掉。」
「休了傅氏,那一雙兒女怎麼辦?」金鳳舉不回答母親的問話,倒是慢悠悠反問了一句。
「哪一雙兒女?」江夫人愣了一下,旋即才想起來,冷哼一聲道:「那兩個賤種,隨便扔去哪個莊子上也就是了,難道你還想留他們在府里?別忘了,你那時候每聽見有人提起那個洗衣女和她的孩子,都是氣的要吐血。這會兒怎麼又想起一雙兒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