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生存,依仗寵愛就可以囂張跋扈的這種感覺還的確不錯。最起碼她現在看着江婉瑩等人的目光,心情就很愉快。
「姐姐還是饒了我們吧,回頭爺看見了,不說是姐姐自己坐在這裏看熱鬧,又要疑心我們給姐姐氣受,妹妹可不想擔着這樣的罪名。」江婉瑩身子已經氣得微微發抖了。她堂堂魯國公的孫女兒,竟然被王府一個庶女壓製成這樣。歸根究底,造成這一切的元兇是誰?她的目光似是不自禁的看向榻上那一對正在談笑的祖孫,心中恨意瘋狂滋長,伴隨着惡毒的詛咒:不要得意太早,別以為自己就勝券在握了,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踏在腳下,全都踏在腳下。表哥,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你不義。她在心裏瘋狂大喊着。
傅秋寧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篤定的淡然聲音,扮出一幅「虛偽」的寵辱不驚的模樣:「不想讓爺疑心還不簡單,只要妹妹們離我遠一些不就行了?」她迎着江婉瑩毒蛇般的目光,嘴角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妹妹現在的眼神真嚇人,是真的要吃了我嗎?奉勸你也收斂着點兒,爺在上面,保不准什麼時候就看向這裏了呢。」
江婉瑩深深吸了口氣,逼自己平復下心情:哼,和這個女人有什麼好鬥得?她如今要把眼光放得更長遠些,她要讓這個得意洋洋沾沾自喜的靖國公府,在他們最得意的時候跌落雲端,到那時候,別說這麼個女人,就連表哥,也一樣要在自己面前低頭乞求原諒。想到讓一向驕傲的金鳳舉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她心情忽然好了很多,冷冷看了傅秋寧一眼,便轉身離去。
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傅秋寧看着江婉瑩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緊鎖了起來:那不是一種單純嫉妒怨恨的目光,雖然也很毒,但是這毒辣目光的背後,卻好像有什麼東西忽然間就堅定無比,就好像……是一種決裂般的目光。
她忍不住就抬頭看向金鳳舉,心想難道是我孤陋寡聞?這個時代其實是允許離婚的嗎?只有在電視劇里,決定和一個曾經愛過的男人徹底決裂的妻子,才會露出這種目光吧?這還得是那種演技精湛的演員才能做到的。
金鳳舉和老太君說了幾句話便出去應酬客人了。今日皇上微服來了靖國公府,想也知道這份榮寵會在上門的客人里掀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金鳳舉一直應酬到深夜,才回到風雅樓,見傅秋寧還在榻上等着他,便有氣無力的問道:「還沒睡啊?這種日子就不必等我了。」
傅秋寧站起身,只見向來都是乾淨整潔一絲不亂的小侯爺此時眼圈發紅,步履踉蹌,披散的髮絲也凌亂了,找到炕便一下子躺了上去,嘴裏喃喃道:「可累死我了,讓我好好睡一覺,明兒早上還要上朝,秋寧別忘了喊我起來。」
「好,你放心睡吧。」傅秋寧拿起一條薄絲被蓋在他身上,想到這男人奮不顧身出來替自己說話,到底生生在皇帝的金口玉牙之前將自己留下來,她心中充滿了柔情,在金鳳舉額上輕輕一吻,然後又取了醒酒石放在他嘴裏,這才寬衣安歇。
第二天一大早,傅秋寧就起來了,眼看着天已經蒙蒙亮,她便出門來到廚房,只見剪楓已經在那裏,正和廚房做飯的秦嫂說着早餐的安排,見秋寧過來,便忙迎上來道:「奶奶怎麼不再睡會兒?入夏後天就是亮的早,其實時辰還早着呢。」
傅秋寧笑道:「爺今兒要上朝,所以不能像往常那般悠閒了。你和秦嫂子安排了什麼早餐?」
剪楓笑道:「也沒什麼,都是慣常吃的,做了白粥,熱了幾個粽子,讓秦嫂子再炸些油條,奴婢已經打發小四子去街上買豆漿了。雖是街上買的,其實和咱們家磨豆腐時的豆漿味道差不多。再預備幾個小菜,煮了幾個鹹鴨蛋,奶奶看看可還要添什麼嗎?」
傅秋寧笑道:「不必添了,這就很好。」她心中有些感慨,暗道還是古代民風淳樸啊,如果是在現代,街上買的豆漿如何能和家裏現磨的相比?而且這個時候兒,根本沒有什麼食品衛生要擔心,更不用害怕那些吃食里被添加了這樣那樣的有害有毒物,說起來,這也算是穿越到古代的一大好處吧。
當然,和好處比,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