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車門,下車看着這裏較為井然有序的環境,他深呼一口氣,隨即輕輕的吐出。
在前台確認了李父【李越進】的病房之後,就慢步走了過去。
推開門便看到了自己的二伯站在門口,看到李松林點了點頭,吩咐了一句「好好照顧你爸」也就麻溜點轉身離開了!
沒有一絲的猶豫;
「吱呀~」
門被輕輕的給推開,他也就看到了躺在白色病床上的李父。
沒了平素的冷言冷語,就像一個普通的父親形象一樣,看着很是敦厚。
只有李松林知道,那副形象不是給他看的,他也沒有資格去享受父愛。
比之一年前,他的頭上更多了斑駁的白髮,皺紋也變得更多了些。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虛弱,仿佛一碰就會碎掉一般。
手和腳,目前都被包裹着,白色的布條上正沾染着結痂了的血塊。
「叩叩叩~」
「吱~」
「請問是李越進的家人嗎,麻煩更我走一趟。」
「嗯,好的!」將目光從李父身上,他很是快速的跟上了護士小姐姐的步伐。
按照流程將住院費、治療費給交掉,還特意找小姐姐問了有沒有合適的陪護推薦。
忙清楚這些之後,回到李父的病床前便看到他虛弱的睜開了雙眼。
「你媽呢?你弟呢?」
出口就是這樣一句話,他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意外的;
隨即就將王金花同志帶着他的寶貝兒子李牧辰一氣之下回湖南外婆家的事兒給說了出來。
「嘭~」
聽完之後,只見李父恨恨的盯着李松林,連連命令他去聯繫,讓他娘倆趕過來。
「砰砰砰~」
李越進同志宛若仇人一般看着他,完好的另一隻手憤憤不平的錘着病床的板子。
哐哐直響,把同一病房的其他病患給嚇得夠嗆。
「這人什麼素質啊!」
「我們難道不休息的嗎,吵死個人了!」
「干你們屁事,老子不舒服,你們要是不舒服就滾吶~」
「小赤佬樣子,活該這副鬼樣子。」
……
本來應該生氣的李松林,就站在一旁聽着3vs1的罵戰。
一言不發,就像是看了一場戲一般,整個人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
「幹嘛呢,幹嘛呢,還要不要住院,不住就去退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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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維持秩序的醫生板着臉說道,絲毫情面沒給他們留。
態度十分強硬的結束了罵戰的繼續。
這是醫院,並不是他人可以大聲喧譁的一個地方,在什麼樣的一個公共場合就應該遵守什麼樣的規則。
既然來到了醫院,就得守醫院的規矩,按規矩來辦事兒。
在管床醫生的干預下,這場鬧劇也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聽到沒有。」
瞧着李父那越說越有精神頭的樣子,他倒是不由得佩服一聲對方的恢復能力。
「我的父親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你在以什麼樣的角度來命令我?
住院費是我的掏的,陪護我已經給你安排上了,你還要我怎樣?
我們已經說清楚了,不是嗎?」
沒帶一絲猶豫的將整件事攤在了門面上來講。
他可以憑着良心來,但他並不願意摻和其中亦或來找氣受的;
「你……」
左手就這麼直愣愣的指着大兒子,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以至於忘了說些什麼。
「你這邊醫生說至少要躺兩三個月,一隻手一條腿都骨折了,需要用鋼板來固定……」
一點點的將醫生的話複述給他聽,隨後便也就利索的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