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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爛了糊了的,就不能用了,只能作廢。這意味着她之前的付出一下廢了大半....
女子一邊撿着,手背上忽地滴上一滴滴水珠,只是那水珠,似乎不是雨點。
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手上也沾了泥水。
「不怪他,他還小,不懂事....不知道錢的重要,等以後,以後他就....」
她沒說下去,只是把錢和東西重新包回油紙包,蹲在那裏,淋着雨,聲音哽咽着,嘀咕着,不知道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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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靈1183年,2月。
平輿路,華新縣,清和宮。
十字形紅花在樹上隨風輕搖,從花瓣末端,滑落一滴露珠。
露珠墜落,划過十多米的樹高,輕輕砸碎在一道人臉頰上。
道人伸手搓了搓臉,閉着眼,拿起手裏的黃色葫蘆,在口子處嗅了嗅。
「一葫蘆春醉海棠洲,一葫蘆未飲香先透,這酒果真不愧是遠近聞名的葫蘆酒...聞着都能感覺通體舒坦!」
他一臉陶醉感慨。拿着葫蘆往上仰頭,做飲酒狀,幻想着空蕩蕩的葫蘆里有美酒湧出。
道人面前是一片黑白太極圖道場,四四方方,周圍白牆環繞,花樹林立。
十來個年輕道士正在道場上盤膝而坐,念誦經文。
「竹破需將竹補宜,抱雞當用卵為之。萬般非類徒勞力,爭似真鉛含聖機....」
一群年輕道人用一種唱曲兒的調子,將經文背誦出,旁邊還有兩個道人,一人持帝鍾(道教手搖鈴),一人敲小鼓,相互呼應伴奏。
其中角落裏,一名皮膚微黑,有些瘦弱的年輕道人,正嘴巴開合,卻沒聲音傳出。
顯然此人只是在對口型。
他一身深青色道服,頭上戴月牙形狀的木質道冠,面色木訥。
表面上是在合唱,但實際上卻腦子裏一片混沌。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多天了,張榮方依舊還是迷迷糊糊,沒能適應這裏的生活。
某天晚上,他只是簡簡單單的眼睛一閉,再一睜開,就換了個地方。
十多天的觀察,張榮方不動聲色的收集各種資料,大概也搞清楚了這裏的些許情況。
這裏是一個龐大的名為大靈的國度。
而他所在的地域,是大靈西面的山脈中,一個不大不小的道觀。
道觀名為清和宮,四四方方的正方形道宮裏,住了上百個道士。
他張榮方便是其中之一。
道士們每日早課晚課,除了誦經,就是做雜活,偶爾也能看到些許的道士在習練道門功法。
但.....
張榮方仔細打聽後,才知道,這個世界的道門功法,沒什麼誇張效果,主要是為了長壽養生而創出。
沒有仙術,沒有詭異法寶,更沒有什麼御劍飛行。
這裏的道士練道功,唯一的好處,就是身體好,疾病少,偶爾還能給他人治治病,也就是俗話說的氣功治療....
在見過幾個道宮中,據說道法高深的高功老道後,張榮方也就徹底死了心。
幾十年的修行,也就是讓這些老道身體健康,紅光滿面,跑得快,中氣壯,其餘沒有任何特異。
跟着念完早課的鍛氣經,一群道士靜坐片刻,才在鐘聲中紛紛起身。
「要去火房的,腳步快些啊,今早有貴人來訪,大家精神頭都拿出來,別和平時一樣懶氣沉沉的。」負責監督早課的師兄,手拿着一根拂塵大聲喝道。
「早點去也燒不起火,柴快用完了,還沒補上,叫叫叫,整天就知道叫,師傅都沒發話。」
一旁的白胖道士低聲嘀咕着。
這胖道士看了眼張榮方。
「老方,要不你幫我一併做了?我給你這個數。」他伸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