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體內的血,是開始自動凝聚成一團,不再融入其體內。
而眼前常學義的身體,也開始慢慢變冷,心跳停止,血流停止。
「看來是死了」張榮方嘆息一聲,單手抓住對方腦袋,輕輕一轉。
咔嚓。
常學義整個頭部轉了三百六十度,頸骨完全斷裂,也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張榮方這才鬆開手。從其身上搜了搜,找出一本名為隨心西廬的小書,似乎是對方閒極無聊時翻看的書冊。
然後便是錢袋,一塊孤鶩學宮的身份令牌。
除開這些便再沒有其他東西。
失望之餘,他提起屍體,身形一閃,離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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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槍鯊虎一路狂奔着,不時往後感知遠看,生怕那個人仙觀主再度追來。
他很有自知之明,能夠對抗靈將的恐怖存在,那根本已經不是人類了,而是怪物。
怪物,不是他能對抗。
所以他趁對方以為他死了,悄然逃脫。
此時他全速奔逃,已經跑出兩百里外。在一處灰白石山山腳停下休息。
解除終式,鯊虎大口大口喘息着,將魔槍收起來,恢復成原本的手臂長短,背在身後。
「那傢伙簡直簡直和靈將一樣!都是怪物!我是人,人怎麼可能戰勝得了怪物!?」
他心中對此的認知非常清晰。靈將是不可能被戰勝的。
能夠戰勝靈將的,也必定是另一個隱藏極深的靈將!
是的,他認為張榮方這個人仙觀主,很可能也是某個不知名教派搞出來的隱藏靈將。
就如他這個拜神一般。
到了他這個地步,已經站在了人能達到的最巔峰頂端。
可就是他這般的大宗師頂點,若是不拜神,面對靈將,依舊不能抵擋。
苦修數十近百年,結果那些靈人大貴族子弟
只需要年紀輕輕一個拜神,就能成就遠強於他們的靈將位階。
憑什麼!?
鯊虎不服!
所以…他也找了一個不大的邪異教派。
在苦修文功多年後,他中悄然利用祭祀手段走位補充,試圖成就靈將身份。
是的,對於神佛來說,如果你祭祀的腦髓夠多,那麼開放成為靈將的資格也會不斷下跌。
這也是為何靈人大貴族們,都能獲得地母供奉行走的原因。
可惜的是,他失敗了,只是成就了靈絡位階。
正微微喘息休息時,鯊虎忽地心中一緊,彷佛有某種劇烈危險在靠近。
他當即拔地而起,沖向前面石壁,試圖從上方山崖越過離開。
但還是慢了一步。
鯊虎猛地抬頭,站在山壁上,看向山頂。
那裏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其人身材高達五米,雙目血紅,渾身覆蓋了厚厚的血色紋路肌肉。
僅僅站在高處往下俯瞰,便給人一股無比強烈的壓抑感。
「鯊虎兄急匆匆離開,也不打個招呼,既然說了要請鯊虎兄留下一敘,在下便說到做到。」張榮方面色平靜道。
「觀主,在下只是前來回報人情,其餘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魔槍鯊虎沉聲道。
「放心,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張榮方道。「那麼觀主請講。」鯊虎隱隱用眼角餘光盤算着周圍可能逃生的方式,一邊表面認真聽着對方所說之話。
「鯊虎兄和木赤府,是何關係?」張榮方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眼前這人明顯是姐姐請來助拳者,姐姐那邊一直底細莫名,若是不弄清楚,他心中多少有點沒底。
正好堵住眼前這個魔槍鯊虎,也能從對方身上挖出點東西。
「木赤府…只是犬子當年曾經受過一次女主人恩情,如今回來還人情罷了。若是早知曉觀主對巫山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