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瑤問。
&個下三濫的門派,名叫玄裳山莊,曾被李天一人單挑全莊,結下了梁子。」景流天刀片,「在罪行敗露後,其餘正道人士對其群起而攻之,雖說也算是報了仇,但這江湖中,卻再也沒有了俠女白頭鳳。」
&來呢?」段瑤繼續問。
&來的事情,便無人知道了,李天似乎一直就沒回來過。」景流天道,「至於白頭鳳,有人說她死了,有人說她出了家,也有人說她嫁了個普通人過日子,誰知道呢。」
&樣啊。」段瑤道,「那李天,當真再也沒有回來過嗎?」
景流天搖頭:「就算到現在,也無人知曉他的真正身份,是死是活,去了哪裏,更別提是當時行蹤。」
&段瑤道,「多謝景樓主,今日我讓樓主壞了規矩,他日定會想法補償。」
&小王爺客氣了。」景流天將桌上的毒|藥推回去,「我若是不收這酬禮,也就不算是做生意,談何壞了規矩。」
段瑤將小瓶子又揣回去:「那就算我欠個人情。」
&說。」景流天道,「只是小王爺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可是聽到了些什麼事,或者見到了些什麼人?」
&也說不準,只是若前塵當真如此悲慘,那還是莫要打擾老人家了。」段瑤深吸了一口氣,「是我先前將事情想得太簡單。」
景流天瞭然,微微點頭:「在下明白。」
離開金滿客棧後,段瑤原本想去福明村再看看,猶豫再三,卻還是轉身回了北行宮。
天上一輪圓月漸漸隱去,日頭東升薄霧散開,蘇淮山莊裏頭也開始有了炊煙人影。
雖是夏日,山間清晨卻也涼,段白月拉高被子,輕輕遮住身邊人的赤|裸肩頭。
楚淵抬起胳膊擋住眼睛:「什麼時辰了?」
&不用上早朝,你管它什麼時辰。」段白月道,「困就繼續睡。」
楚淵道:「屋裏頭悶。」
段白月起身打開窗戶。
南摩邪正在院中笑靨如花。
段白月「哐當」一聲,重新將木窗掩住,還插了插扣。
逆徒啊……南摩邪搖頭晃腦很感慨,轉身溜達去了廚房。
段白月回到床上,重新將人抱進懷中。
楚淵被他折騰了一夜,又有些昏沉,也沒看清窗戶究竟是開還是關,很快便又睡了過去。陶仁德在外頭轉了幾圈,侍衛都是西南王一直在睡覺沒出門,也便放了心,打算獨自去飯廳吃早飯,卻在路過廚房時,險些與一個頭髮亂蓬蓬的老頭撞個滿懷。
&大俠。」陶仁德行禮,不動聲色往後退兩步。畢竟面前這位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麼物件,還是躲遠些好。
&大人。」南摩邪左手捏着一根油條正在啃。
&大俠生病了?」陶仁德往廚房內看了一眼,砂鍋正咕嘟咕嘟,四處都是藥味。
&不是。」南摩邪道,「滋補用的湯藥,陶大人也來一碗?」
陶仁德看着桌上散開的蠍子蜈蚣蟾蜍干,笑容滿面轉身告辭,生怕晚了會被拉住灌下肚。
想得還挺美,真想喝可沒有。南摩邪晃晃小徒弟前幾日給自己捆出來的小辮子,繼續蹲回爐邊煮藥。熬干再加水,足足過了七八回,方才清出來端回住處。
開門的人是楚淵。
&上。」南摩邪笑容慈祥。
&前輩。」楚淵並未覺得不自在——畢竟南摩邪的臥房就在隔壁,按照他的武功修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昨夜前來。更何況原本就是……一家人。
&是藥。」南摩邪將碗遞給他,叮囑,「務必要一口氣喝完。」
&月十五,就是要服此藥?」楚淵接在手中。
南摩邪點頭:「是啊,又毒又酸苦。」吃完之後,務必要給點甜頭才是。
&勞前輩了。」楚淵微微低頭。
南摩邪清了清嗓子,打算繼續渲染一下氣氛:「此藥——」
&父。」段白月出現在楚淵身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