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楚淵卻不以為意,單手撐着腮幫子繼續聽,就如同面前這張臉從來就沒變過。
直到過了午飯,兩人才出門。
楚淵一個人去找四喜吃飯。
段白月回到房中,摘下面具,猶豫着拿起桌上銅鏡。
鏡子中映出來的臉依舊佈滿藍色圖騰,猙獰可怖。連他自己也想不通,先前明明連是在西南府都要戴面具,為何竟會願意在心愛之人面前露出真容——可方才看他的表情,聽他的語氣,卻覺得也並非是一件大事,如同受了蠱惑一般。
南摩邪將腦袋伸進窗戶,問:「已經看了大半天,你是要去選花魁嗎?」
段白月臉色一僵,扣下鏡子。
南摩邪招呼:「走,今日天氣不錯,出海去看看。」
段白月搖頭:「師父多慮了,我並非在沮喪這張臉。」
&沒什麼好沮喪的。」南摩邪道,「天辰砂就在眼前,服下之後再過個半年,你便會恢復容貌,說不定還會更加英俊上幾分,到那時,靠着賣畫像也能賺銀子。」富可敵國指日可待,忍不住就搓起了手。
段白月面無表情關上窗戶。
南摩邪站在外頭感慨,逆徒。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司空睿先段瑤一步回了島。
段白月問:「可有打探到什麼消息?」
司空睿圍着他轉圈看,感慨:「你可當真是皇后命。」不知道讓自己的娘子多摸幾回此人的手,能不能也生個娘娘出來。
段白月把玄冥寒鐵放在桌上。
司空睿退到五步外,道:「喏喏,這回可是老天爺在幫你,若是運氣好,不傷一兵一卒登上荒野雲頂,取回天辰砂也非難事。」
段白月道:「當真?」
&你作甚。」司空睿坐回石凳,「你可知天辰砂到底是何物?」
&什麼?」段白月還未開口,楚淵先從門裏進來。
先前還想着要賣關子,但如今既然是皇上開口,司空睿立刻站起來,叉開雙腿伸展雙臂道:「回皇上,是塊這麼大的石頭。」
楚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