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委之中,夏書記可以信任從東。在省委,夏書記可以當我是朋友。」梁夏寧笑眯眯地端起了酒杯,向夏想示意,就等夏想碰杯。
夏想遲疑了。
信任李從東還好說一些,合則用,不合則閒置,在紀委之中,他還是可以從容地掌握大局。但碰杯的話,就意味着大面上接受了梁夏寧的同盟關係。
和梁夏寧結盟,並非夏想所願,但不是他不相信梁夏寧的為人,而是梁夏寧所屬的陣營讓他無法和梁夏寧攜手。平民一系是和家族勢力最不對的一系,他怎麼可能一到湘省就轉了風向?
但不接受梁夏寧的好意,也似乎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夏想遲疑片刻,還是和梁夏寧碰了杯,笑道:「酒量不行了,只喝半杯。」
梁夏寧也沒勉強,他聽出了夏想的話外之話,是說接受他一半的提議。
第二天一上班,夏想就接到了嚴xiǎo時的電話,說是中午要請他吃飯。夏想中午有事,本想改成晚上,嚴xiǎo時的一句話又讓他改變了主意。
「正好介紹一個人和你認識,他叫唐加少,是我的大學同學。」如果說大學同學的身份不足以引起夏想的興趣,另一個身份就讓夏想十分驚訝,「對了,他現任湘省道橋公司的董事長!」——
幾次三番出現在夏想視線之內的湘省道橋,終於要lù出冰山一角了。到底是各方支點還是一個陷阱,夏想知道,他必須向前邁出堅定的第一步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