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也是,傅經義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不過,你也是。」
「我怎麼是?」
覃牧好笑地看着她,打算裝傻到底。
那樣的情況下,他不覺得溫然還能保持大腦清醒,知道他在最關鍵的時刻抱住她,讓自己的身體先墜入河裏……
溫然皺了皺眉,也不解釋,只是堅定地說:「反正你就是我救命恩人,我會永遠記住的。」
「好吧,你說是就是了。」
覃牧不和她爭辯,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溫和地應着。
只要她好好地,怎麼都行。
溫然見他承認,像是終於完成了一件任務似的,釋然一笑,這才又詢問他的情況如何,覃牧都回答得雲淡風輕,好像不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只是生了一場小病似的。
「覃牧,你沒事,我就能放心地回g市了。」
溫然的聲音里輕柔婉約,聽不出半點悲傷難過的情緒,從她進病房到現在,他們談論的話題,刻意避開了某些人某些事。
覃牧聽見這話頓時眸色一變,眉峰輕蹙地看着她:「你能出院了嗎?」
溫然笑着點頭:「能,我早就沒事了,要不是你一直沒醒來,我哥不讓我出院,我是就出院了,覃牧,你好好地養傷。」
覃牧垂眸間,一抹失落掠過眸底,抬眼時,面上依舊錶情溫和:「你明天出院就回g市嗎?阿愷,回到g市,你再給她做個全面檢查吧,畢竟是從那麼高的懸崖跳下去的。」
說起來,溫然這不是第一次跳崖,而是第二次了。
「沒事,我跳崖有經驗。」溫然的話脫口而出後,想到什麼,臉上的表情微僵了下,一旁顧愷皺着眉頭,責備地說:「敢情你還跳出興趣來了,我可警告你,要是再敢有下次,我就不認你這個妹妹。」
他的話,適時的驅逐了溫然湧上心頭的悲傷,她佯裝害怕地說:「不敢了不敢了,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兩個哥哥,怎麼能作死。」
「不敢就好。」顧愷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