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但是你也說了。」李衛國拿起論文,說道,「古法煉丹的工藝,目前我們完全無法理解,更不要說擴大產能和改進了。」
「如果現代製藥這條路能走通的話,它在各方面的優勢不是古法煉丹能夠比擬的。」
「所以這裏只能賭。」燕裕無所謂地道,「我賭在有限的未來里,現代製藥技術突破不了,我們主要還是倚仗古法煉丹。」
反正不管我怎麼說,最後上面肯定還是雙管齊下,所以跟這老頭吹一吹預見能力也無妨。
李衛國默默點頭,將論文放入旁邊的公文袋裏封好,忽然換了話題問道:
「陳靈韻那小姑娘,把此行的目標跟你說過了吧?」
「說了。」燕裕沒有否認。
「軍方只用實力說話。」李衛國也不賣關子,直接沉聲說道,「鎮東、定北、平西、安南,四軍的設立是為了滿足國防形勢的需要。兄弟齊心,禦敵於外,但兄弟之間平時也會有競爭,也要分出個拳頭大小,不然在這個大家庭里說話,嗓門都提不起音量來。」
「燕裕,你這次不僅僅是鎮東學院修士的代表,更是我們鎮東軍的代表。到盛京去參加交流賽,要打出風采,更要打出水平,不能給我們鎮東軍丟臉。」
「那是當然。」燕裕回答說道。
「有把握?」李衛國挑眉問道。
這小子回答的不是「我一定會盡力」,也不是「保證完成任務」,卻說「那是當然」……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似的,脾氣有點傲啊。
「有把握。」燕裕說道,表情依舊淡定。
「不會輸?」李衛國再次確認。
「不會。」
「對手是誰,都知道了嗎?」李衛國呵呵笑道。
年輕人鋒芒畢露很正常,他倒也沒怎麼生氣,只是繼續試探這小子的想法。
「陳靈韻跟我說過。」燕裕點頭。
「你的第一場,要打安南軍的李照江;第二場,對付的是平西軍的周紅羽。」李衛國緩緩說道,聲音鏗鏘有力起來,「這兩場,你必須拿下來。第三場,對上定北軍的劉龍韜,你要盡全力。」
「第三場要盡全力」,言下之意就是「真的打不過劉龍韜也沒事,發揮出實力水平,不要丟臉就行」。
燕裕略微沉默片刻,說道:
「這個有點難,我儘量吧。」
「剛才不是還說有把握嗎?」李衛國頓時樂了。
前面還自信滿滿呢,一聽要他贏下前兩場,怎麼就縮了?
「拿下勝利,這個容易。」燕裕耐心地解釋說道,「要我盡全力,有點難,劉龍韜未必撐得住啊。而且交流賽上不允許出現死傷吧?」
李衛國怔了好一會兒,失笑道:
「會帶真元抑制手環的,而且也有軍方修士在旁邊看着,你儘管用全力就行。」
「既然你話都放出來了,到時候要是臨場發揮失誤,給咱們鎮東軍丟臉,回來後可要找你算賬,能接受嗎?」
「行。」燕裕也不多說,點頭應下。
「很好。」李衛國滿意說道。
已經給了他台階,他不肯下,非要立軍令狀,那就只能看他有沒有真本事了。
如果後面真的敗給劉龍韜,正好借這個機會,打磨打磨他的傲氣。
年輕人犯錯不可怕,怕的是沒機會改,交流賽正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雖然這次大人物們都會到場觀賽,所以下面的幕僚們把比賽勝利看得很重,但李衛國能坐到鎮東軍總指揮使的位置上,眼光當然不會那麼狹隘。
在梅映雪的幫助下,上面已經了解到修士這個職業,所具備的戰爭潛力有多麼恐怖。
鎮東軍的未來,並不在這一場小小比賽的勝負上,而在於燕裕和陳靈韻兩個人的身上。
只要別把好苗子給養廢了,這兩個人未來能走多遠,鎮東軍的道路就能延伸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