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被老酒鬼的刀,毀了一雙眼睛,和一條胳膊。
左道莊莊主可不是什麼心胸豁達之人,否則的話,說不定就息事寧人,不再計較二十年前那一場恩怨。
可這位,硬生生記了二十年。
結果二十年前大仇沒報,現在又吃了這麼一個大虧……他哪裏有臉面跟眾人闡述究竟?
但除此之外,另外一個原因,更叫江然憂心。
「老酒鬼的刀……不可能是活着的。
「他們只怕是利用這血池,對這刀做了什麼手腳。」
江然看向唐詩情和唐畫意:
「若是那把刀真的是老酒鬼的,多年不見自己佩刀,這把刀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會怎麼做?」
「自然是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唐畫意臉色微微一變:
「所以,柳院這一場,其實是衝着斷大爺來的?」
天上闕的圖謀如今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清晰可見。
他們就是想要取下錦陽府。
而他們主要的對手,絕不是錦陽府內的官兵,而是老酒鬼,唐員外等一干高手。
這其中老酒鬼的驚神九刀,最是叫人忌憚。
畢竟老酒鬼當年打遍天下,還沒有真正被他看在眼裏的人……
哪怕是做了魔教上代魔尊的情敵,都能活得好好的,由此可以想見,老酒鬼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這種情況之下,老酒鬼確實是可以左右勝負的關鍵。
如果在這之前,將他給廢了,錦陽府這一戰……只怕就會輕鬆許多。
幾個人里,除了葉驚雪之外,江然三人都明白了其中原委。
當即江然豁然起身:
「柳院之下的秘密已經暴露,三門主取走了那把刀,恐怕是要立刻對老酒鬼下手了。
「你們可知道,老酒鬼如今身在何處?」
「我知道,我們走!」
唐詩情站起身來,就要離去。
江然點了點頭,一拂袖子,直接取走了左道莊莊主的人頭。
他求速死,江然也沒有跟他客氣。
無頭屍體頓時倒地,江然隨手拿過了人頭,扔給了唐畫意。
唐畫意大怒:
「你把我這當成垃圾堆了嗎?什麼都扔給我?」
「幫個忙。」
江然說道:
「我和詩情先走一步,你和驚雪再去幫我辦點事。
「我房間裏的大箱子中有一個人,是田有方。此人是笛族之人,你們需得將他帶回錦陽府……然後留下一封信,放在桌子上,就寫……我在錦陽府等你。」
「你這又是寫給哪個姑娘的?」
唐畫意一一記下,然後給江然上了一點眼藥。
唐詩情果然看向江然,眼神里有些探尋。
江然翻了個白眼:
「給吳笛的!最後……那兩個人也要帶回錦陽府,凌不易不用管他了,死不了就成。」
他現如今心急如焚,將該交代的事情全都交代了一遍之後,一把拉過了唐詩情的手:
「我們走。」
話音落下,兩個人便已經飛身而起,直奔錦陽府的方向而去。
唐畫意氣的原地直跳腳:
「有了媳婦就不要小姨子了,姐夫,你見異思遷太快了!!!」
「你不怕你姐姐聽到啊?」
葉驚雪震驚於唐畫意竟然這般大膽。
唐畫意本來想無所畏懼的喊一聲,我誰都不怕!
但是想了想,最後吐了吐舌頭說道:
「你別看我姐好像傻乎乎的,其實她心裏比誰都清楚。
「她就是在姐夫面前裝成了個傻白甜。
「好讓姐夫更喜歡她而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