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獻搓揉着眼睛,一臉的困意。
陳青兕道:「去穿鎧甲,你不是說想要學習用兵之法?」
程伯獻瞬間來了精神,說道:「先生願意教我?」
陳青兕搖頭笑道:「我哪會這個,會的人是這都督府的主人,我們尋他去」
他說着也不理會程伯獻,大步向黃河壽所住的主人房走去。
這裏現在陳青兕最大,都督府後院攔不住他。
不過黃河壽也早早的得到了消息,穿着單薄的內裳臉上帶着幾分不悅的迎上來。
「陳都監大半夜的,帶着一伙人擾人清夢,作何用意?」
連續幾次碰壁,黃河壽現在已經放棄了。
現在的他已經不指望能夠立下大功,只想着能不能從老上司那裏討一些好的機會,有表現的餘地,至少不至於在將來問罪的時候被一擼到底。
對於陳青兕,也沒有了好臉色,只是出於對上級的基本尊重,打着招呼。
「如果算上今天,還有兩日,援兵即到。也就是說,黃都督想要將功折罪,今夜是唯一機會,我需要有人帶兵襲擊懷遠縣外的鐵勒部,黃都督可敢當此重任?」
黃河壽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一聲巨響!
陳青兕暗暗吸了口冷氣,這傢伙對自己真下得了手。
黃河壽一手捂着臉,大笑道:「敢,有什麼不敢的,陳都監,不,陳先生,陳大爺,怎麼打,我聽你的。」
峰迴路轉,黃河壽這條餓虎在不漏牙的時候,竟給憋成了哈士奇。
陳青兕搖頭道:「黃都督太看得起我在下了,在下哪裏懂得調兵遣將。便在這靈州城裏,坐看黃都督破敵。」
黃河壽信心大增,說道:「好,我這便去軍營。」
陳青兕道:「軍隊不在軍營,在靈州以西,靠近賀蘭山的樹林裏。」
黃河壽傻眼了,問道:「什麼時候去的?」
陳青兕道:「鐵勒人還沒有進入靈州境內的時候,我以大總管的命令,讓部隊在夜裏從東門進城,由西門出去,藏了起來。」
黃河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不,不是,這」
他語無倫次,半天才憋出話來:「靈州城豈不是沒有兵馬?」
陳青兕眯眼道:「有三百呢!」
黃河壽聯合前後,終於想通了一切,眼眸中透着絲絲慚愧,還有點點服氣,問道:「先生真就不怕鐵勒攻城?」
陳青兕微笑:「他們此番倚仗的是速度,註定輕裝而行。我堅壁清野,不給他們補給工具,拿什麼攻城?飛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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