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問道。
漢密爾頓沒想到於飛會毫無鋪墊地質問自己。
「不是好機會。」
「不是好機會?他們根本不防我們的外線投籃,我已經用突破為你吸引了防守,你當時是空位,如果那不是好機會,什麼是好機會?」於飛諷刺地問,「你要他們放你進去上籃嗎?」
這種咄咄逼人的氣焰,漢密爾頓在喬丹身上感受過。
當喬丹說他防守不好,當喬丹說他需要把自己扔進力量房裏,當柯林斯在喬丹的意志的指示下把他臨時放到替補的時候,這種窒息的感覺都在他體內出現過。
但喬丹是喬丹,於飛憑什麼?他只是一個菜鳥!
「我比你更早進入聯盟,我更懂比賽,你不能告訴我什麼是好機會,什麼不是好機會!」漢密爾頓不忿地狡辯道。
我比你xx,你不能告訴我xx什麼時候狗特晚年不祥症候群會傳染了?
「你是不是對現狀不滿啊,rip?」於飛忽然露出笑容,「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在漢密爾頓的眼中,於飛已經不再是他的小兄弟。
或者說,從於飛進入首發開始,他們之間那種互相提攜的關係就已經不存在了。
因為於飛敢做他不敢做的事——他在喬丹統治的球隊裏反對喬丹。
漢密爾頓不敢。
漢密爾頓最大膽的夢想是什麼?是他前天對媒體說的,五年後,喬丹不在這了,而他們還會在這。
他是球隊的未來,這就是他最大膽的夢想。
而於飛是一個公開與喬丹對抗,並且沒有被徹底打壓下去,反而憑着不可替代的實力讓自己的地位越來越高的球員。
喬丹手術前夜,於飛最後對喬丹所說的話粉碎了漢密爾頓的全部幻想。
那意味着就算喬丹退役了,奇才仍然不是他的球隊。
「不可能!」漢密爾頓不敢直面自己的內心,也不敢對於飛坦白,「我一直是支持你的,弗萊。」
次日,於飛和平時一樣早早來到威瑞森中心。
「喲,蒂姆,你也在?」安東尼·勞森發現了蒂姆·格羅弗。
這是於飛一直讓他討好的白佬,每次見到格羅弗,勞森都像個親切的外甥一樣和他打招呼。
格羅弗看見了已經準備好開始訓練的於飛。
他聽過於飛勤於訓練的傳聞,但從未親自去確認過,直到今天,喬丹打算回到威瑞森中心宣示一下存在感,並用「如果你們進入季後賽,我有可能回歸」的消息振奮一下球隊士氣。這個偶然的機會讓格羅弗發現於飛是個如此勤奮的球員。
他想起了勞森對自己的討好,以及對方不斷提到的「弗萊一直在尋找最優秀的訓練師」。
「你在這的話,我想,老闆也在?」於飛笑問。
「當然。」格羅弗說,「邁克爾從不會捨棄他的團隊。」
是嗎?那1993年的公牛怎麼說?1998年的公牛又怎麼說?
好吧,死了親爹又被拆了球隊,這都是合理的理由。
但喬丹這個名字就是會激起於飛的叛逆心理。
然後,於飛在場邊見到了喬丹,他用拐杖行走。
「我看了昨天的比賽。」喬丹主動對於飛說,「如果是我的傳球,你猜rip會不會錯過那些空位投籃機會?」
「我覺得不會。」於飛嘲諷道,「因為他不想在比賽結束後被人問為什麼他不在場上做點什麼來幫助他的隊友。」
喬丹自得地道:「你想取代我,你想帶領他們進入季後賽,這是你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