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的殺傷範圍,李延慶當即下令,「投石機進攻!」
兩邊各有八名士兵推動絞盤,四丈長的拋杆吱嘎嘎壓了下去,城牆後四丈左右搭建了一座高達三丈的木台,比城牆略低一點,上面站着一百二十名士兵,也就是每架投石機後面站着一人,他們是專門給投石機的投兜內安放大石或者震天雷,同時負責點火和下令發射。
另外還有三名士兵在下面用滑輪拉拽吊籃,將震天雷或者巨石運上木台,四十斤重的震天雷放進了投兜,士兵隨即用火摺子點燃了火繩,火繩迅速燃燒,燃燒到紅色刻度記號時,士兵大喊一聲,「放!」
城頭上的拋杆猛地揮了出去,接二連三地將一百二十顆震天雷向金兵頭頂拋去,金兵中有專門的望雷手,他們看見震天雷向頭頂射來,便大喊道:「趴下!」
四周士兵紛紛趴倒在地,用盾牌擋住頭,但宋軍的震天雷已經針對金兵防禦手段又有了改進,震天雷在距離地面一丈左右的空中猛烈的爆炸了,每一顆雷中有數百枚淬毒碎鐵片,當震天雷爆炸後,淬毒碎片便向四面八方射去。
當衝擊波和震天雷本身的外殼碎片無法殺傷敵人時,宋軍便指望雷體中充填的淬毒鐵片能發揮左右,尤其是空中爆炸,碎片的打擊範圍便擴大到方圓十丈內。
碎鐵片無孔不入,穿透極強,擊穿了防護皮甲,趴在地上的金兵紛紛被碎鐵片擊中,痛苦得悶叫起來,當然,如果碎片只是皮肉傷,影響倒不大,但這是淬毒鐵片,毒液隨鐵片進入體內,這種毒性不會立刻發揮,但它隨着血液流轉而進入全身,往往在奔出數百步後就會發作了,讓人渾身無力,連奔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一輪爆炸結束後,金兵紛紛站起身,繼續向城頭衝擊,這時,第二輪震天雷再次向金兵頭頂上飛來,又在距地一丈的空中爆炸了,密集的淬毒鐵片飛射向四周的金兵......
當三輪震天雷爆炸後,攻城金兵進入五十步內,城頭一萬名弓弩手舉起了守城大弓,一支支近四尺長的兵箭搭上了大弓,弓弦拉滿,三棱鋒鏑上閃爍着冷光,密集箭矢如雨點般向城下射去。
這種守城大弓的射程不遠,只有六七十步,士兵是在城頭中部單膝跪地發射,箭矢呈拋物線射向城下,箭矢雖然射程不遠,但箭矢很重,又從高處拋射下來,殺傷力絕不亞於神臂弩,完全可以射穿金兵的皮甲。
震天雷不斷地在金兵頭頂上爆炸,黑煙籠罩着戰場,城頭兵箭密如疾雨,嗜血鋒鏑無情射向敵群,攻城金兵死傷慘重,這時,開始有士兵的毒性發作了,渾身酸痛無力地跪在地上,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們恐懼得大喊大叫,或者掙扎着向自己陣地爬去,但沒有爬幾步,便被兵箭射穿了身體,將他們釘死在地上。
漢將劉彥宗發現了越來越多士兵中毒的跡象,他立刻奔到完顏昌面前道:「副元帥,士兵們好像有異常,先收兵吧!」
完顏昌冷冷道:「不可功虧一簣,給我繼續攻城,不惜一切代價上城!」
「只是無謂的死傷太慘重了,有必要先退下來。」
「戰爭傷亡很正常,不准後退,擂鼓!」
完顏昌面無表情,語氣中沒有一絲憐憫或者同情,他就像面對一群螻蟻的生死。
劉彥宗心中一陣惡寒,完顏昌為什麼不讓女真士兵攻城?他根本就沒有把漢軍的生死放在心上,他也知道求情無用,只得含恨退了下去。
皮鼓聲再次轟隆隆地敲響了,完顏昌逼迫軍隊繼續攻城,一架架攻城梯搭上城頭,但還不等士兵衝上梯子,城上便飛下來兩顆黑影,擊中攻城梯,迅速纏繞在梯樑上,只聽轟的一聲爆炸,攻城梯頓時被炸成兩段,一群正要上城的金兵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倉惶失措。
戰爭是在高度對抗和高速機動中進行,金兵舉盾苦苦抵禦頭頂上的鋒鏑,同時尋找機會攀城,當攀城之路被封殺時,他們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的時間,紛紛調頭撤退。
李延慶目光如炬,城下金兵的混亂讓他看到了機會,他立刻喝令道:「手投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