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行。為了大唐,不能心慈手軟。」
李敬玄目光炙熱,充滿了昂揚的鬥志。
張文瓘默然不言,但眼中已有了決定。
消息傳到兵部的時候,陳青兕正與兵部侍郎張銘以及一眾兵部同僚商定兵部的一些細節,聽自己只是降級為兵部侍郎,並沒有多少情緒,只是向着對張銘說道:「這一下子,你我平級了。」
張銘起身作揖道:「在某心中,陳先生永遠是我張銘的上官。不管陳先生身任何職,皆是如此。」
張銘的父親是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的張亮,本就是武勛世家。對於張文瓘的空談那是深惡痛絕,陳青兕今日為蘇定方出頭,不顧自身利益嘲諷張文瓘,還將此事鬧到了大殿之上。
最終為蘇定方贏得了應有的待遇
這份赤忱,張銘深受感觸,作揖禮拜。
其他兵部官員也是如此,他們有一部分人是憑藉武功轉為文職,所以知道戰場的殘酷。
有一部分人雖是文職,但他們接觸的都是各地傳來的兵事情報,就算沒有親自參與目睹,卻也曉得其中的不易。
蘇定方那可是當年皇帝一朝功勞最大的將帥,如果他都無法得到公允,那還有什麼公理可言?
一個個的起身,從兵部主事到兵部郎中,兵部員外郎,自上而下,十餘位兵部管事齊齊作揖。
陳青兕想不到還有意外之喜,順杆而下,說道:「我經歷過戰場兇險,深知將帥為國而戰的不易。如果連將腦袋別在褲腰上的兵士將帥都得不到尊重,還有誰願意保衛他?反正不能指望那些誇誇其談之輩」
張銘道:「下官也與先生意見一致,虧待誰,亦不能虧待為國守邊的將士。張銘願同先生共同進退」
其餘人也是如此:「願隨先生同進同退。」
陳青兕看着兵部的同僚也很是感動。
人生如此,不勝歡喜。
處理好了兵部的事情,今日一大早提前回了家。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波濤詭譎的長安,定然更加動盪。
陳青兕回到了家宅,將周奎叫到了書房。
「未來一段時間,我與張相公的關係會降至冰點。儘管陛下出面壓下了這事,但雙方不和,已成定局。彼此在工作上的摩擦,將會不可避免,時時發生。你去通知殷銘,讓他手下的不良人留意京中的風向。看一看有沒有人在挑動是非」
——
永平坊。
萬國俊確定四周無人,閃身進了僻靜清幽的小屋。
「先生,您神了。」
萬國俊一臉的佩服,「真如你說的一樣,陛下各自罰了張文瓘與陳青兕,他們一個給調到了門下省擔任黃門侍郎,一個降為兵部侍郎,不過依舊領着兵部尚書的事情。」
「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說的就是先生您了。」
屋內傳來陰森沙啞的聲音:「我只是太了解當今的陛下了。他這個人最是冷漠無情,對他有用的人,他能推心置腹。對他無用之人,他能一腳踹開,當他如草芥螻蟻。」
「現在陳青兕、張文瓘都對他有大用,他是不捨得將兩人踢開的。各打一板子,教訓一下,表明態度即好。」
萬國俊想了一想,試探性的問道:「先生,我有一事請教。」
「說!」
萬國俊道:「先生常說陳青兕深謀遠慮,心機之深,不亞於本朝的房玄齡。可房玄齡是何許人?我朝第一相,連太宗皇帝都對之推崇備至。他為相二十年,總理庶務,參與制定典章制度,主持律令、格敕,監修國史,無所不在,無一錯漏。可我觀陳青兕卻如一個初出茅廬的牛犢子,一味的橫衝直撞,一點章法都不講,完全就不懂官場玩法。身為清流黨的黨魁,身為一朝隱相,兵部尚書,他親自下場與國相正面交鋒」
「先生,您是沒看到,朝會上那尷尬的情況,幾乎所有人都傻了。」
屋內的先生「嘿嘿」笑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