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窗戶邊的男子緩緩閉上了眼睛,好像屋外的大雨也變小了一點,不,似乎是變得微不可查的緩慢了一點。
而就在這壓抑的時刻,那個從背後束縛着年輕婦人的瘦小男子,不知道是許久沒見過女人還是這段時間的山林跋涉,又或許是那女人自有的女人味刺激了躁動不安的心,在或許是因為那個男人閉上了眼睛,總之,他那不安分的另一隻手居悄然地的伸進了女人的懷裏。
這一小動作讓那個女人拼命的扭動着身子,雖然沒有掙脫那隻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掌,但那沉悶的驚恐的"嗚嗚嗚"聲還是從手掌中滲透了出來。
閉上眼睛的男人猛然睜眼,冷冰冰的盯着那個打破屋子裏氣氛的傢伙,似乎是在盯着一個死人。
那人似乎是被罵個男人的眼神嚇住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但卻沒有抽了出來。
他不認識這個男的,他們這隻隊伍的大多數人只是知道他們一群人個別的軍伍調過來的幾個士卒一同前往這該死的深山執行某個任務,其餘一概不知道,他們只負責把這些人新來的人帶到某個地方即可。
他咽了咽口水,但還是鬼使神差的嘟囔了幾句,跟着這幫人在這隻有鳥拉屎的地方風餐露宿了這麼久,他早就不耐煩了,好不容易有個香餑餑,不吃一下還不准舔一舔?再說都等了這麼久,那些人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早就遠去了,自他"多年"得經歷,這人就是大驚小怪。
"娘的,我們要待到什麼時候,要麼干要麼就別烏龜的"
只是,那人沒說完,那個眯着眼看着他的傢伙,一把短刀刺了過去,先是刺入女人的胸膛,然後連同女人背後的那個瘦小男子一同刺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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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沒有想到那人如此決絕,前者驚恐同時有一絲解脫,而後者則更多是不甘。
出手的男人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瀾,兩條人命在他眼中就同無意中踩死的螻蟻一般。
對他來說,那個兵痞就是一個垃圾,他殺了就殺了,沒有絲毫的愧疚,這樣的人在邊軍中太多了,但他也沒有辦法,打了將近百年的仗,想要一隻純粹的軍伍,那是太難了,對於某些地方來說,能抓來人披上甲冑就已經是一件相當不錯的事情了,誰在乎他們是老弱病殘,反正都是送死的傢伙,所以很多地方,對於一些身強體壯的兵卒,也不在乎他們做一些其他的事情,這就是唐末百年亂世的後遺症。
就在屋子裏眾人眼神各異的時候,男人窗邊的透風窗戶一把粘帶着雨水的刀身刺偷窗戶,千鈞一髮之際,男人後仰着腦袋,恰好躲過,弱小的瞳孔看着近在咫尺的刀身,顯露着寒芒,他想不通,他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沒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危險,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刀,一直刺,刀完全顯露,一把大唐式的唐刀,然後是握着唐刀得手,或者布條,但看出比成年人要小,估計手的主人不大。
然後是一個身影破窗而入,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外面的雨滴落地都沒有多少滴。
握刀之人一擊沒有得手,手腕一轉,回掠,男人失神片刻便極速反應過來,比握刀之人出手更快,一手握拳一拳擊中那人停在半空的腹部。
一聲悶哼,人影倒飛出去,向着屋子另一個方向飛去。
身子詭異的在半空中扭動了一下,手中的刀也變了一個角度,那雙絲毫沒慌亂的眼眸看着自己飛去的方向,是那一個抓着一個小娃娃的男子,眼眸看着男子,餘光和那個小娃娃對視,然後就沒有然後。
手中的刀順勢斜斬了過去,剛好斬中那個都沒弄懂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男人的胸膛,剛好在小娃娃的頭頂不過一尺的地方,若是小娃娃在大一點,估計那人連小娃娃一同斬了。
被刀斬中的男子的胸膛鮮血噴出,男子當場斃命,看來那人的刀斬相當的有力道。
男子口吐猩紅的鮮血,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抱着懷裏的娃娃向前倒去,把娃娃壓在下面,兩人不知死活,只有一灘猩紅的血液刺激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