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女子的身上,有着一團極其強盛的聖光散出來,因此,也就很少有人能夠看清她的真身。
即便是在場諸位兵部的半聖,也只能看見一個婀娜的身影,動人的輪廓,晶瑩剔透的雪膚,還有臉上的一層淡紫色的面紗。
萬兆億和聖書才女也都是一怔,畢竟,角斗台四周的防禦陣法與中心祭台連接在一起。即便是以他們二人的修為,也很難破開。
紫衣女子卻只用一劍,就將防禦陣法撕裂,那強大的修為,實在是有人駭人聽聞。
聖書才女對天下之間的強者,可謂是了如指掌,很快就猜出紫衣女子的身份。
讓她更加好奇的是,紫衣女子那麼然的身份,更是脫於塵世的傳奇女子,怎麼會出手救下張若塵?
紫衣女子自然就是魔教聖女宮的宮主,凌飛羽。
凌飛羽的一雙星眸,帶有冷銳的寒氣,道:「你們兵部的人,真是越來越威風,竟然敢闖入鎮獄古族殺人,真當你們那位太上青帝的帝旨,只是一張廢紙嗎?」
凌飛羽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如一擊重拳,打在劍空子的胸口,將劍空子震得不斷後退。
劍空子一直退到角斗台的邊緣,再也堅持不住,半跪在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萬兆億自然也是猜出紫衣女子的身份,於是,站起身來,揚聲道:「凌前輩,青帝的帝旨,本王一直銘記於心,怎麼敢違背?這並非是兵部和張若塵的矛盾,而是他們之間的私仇,經過雙方的商議,最終,才決定登上角斗台生死決戰。」
凌飛羽的目光,向萬兆億盯了過去,露出不悅的神情,道:「在鎮獄古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萬兆億與凌飛羽各自屬於一個時代的巔峰強者,威懾一代人。一個在最近一百年稱王,百戰不敗。另一個在三百年前橫掃天下,無人能敵。
當然,萬兆億卻也並不是只修煉了百年,他曾前後四次,進入天輪印修煉。四次加起來,他在天輪印之中,修煉了一百多年。
他們兩人之間,的確是有不小的差距,可是,萬兆億卻也是一個相當驕傲的人,自然不會向凌飛羽低頭。
萬兆億背着雙臂,身上的青龍寶甲散出奪目的青色光華,直衝長空,凝成一條巨大的青龍,盤在他的身上。
他道:「凌前輩此言差矣,如今鎮獄古族與朝廷聯手,一起對付不死血族。在這鎮獄古族,自然也就有本王的一席位置。」
凌飛羽的目光,與萬兆億對視,道:「既然你知道,不死血族盤踞在元府。那麼,大敵當前,本該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共同對付強敵,怎麼兵部卻還在計較個人私仇,自損強兵悍將?你這樣不顧全大局的小輩,也不知女皇是不是看走了眼,才讓你坐上了天王的爵位?」
聽到凌飛羽的話,萬兆億的眼皮直跳,眼神閃爍,卻又無法反駁。
張若塵站在一旁,向凌飛羽瞥了一眼,暗暗佩服,真沒想到這位聖女尊,不僅劍術通玄,嘴上功夫也這麼厲害。
魔教的聖女,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劍聖前輩,張若塵乃是不死血族的潛伏者,本就是人人得而誅之,你如此偏袒他,不僅會得罪兵部,還會讓鎮獄古族的族人對你也生出一些誤會。」
說話的人,乃是王頡。
王頡對凌飛羽本就有着極深的怨氣,此刻有兵部撐腰,自然也就跳了出來,以言語攻擊凌飛羽。
但是,他卻沒能看清形勢,以為兵部可以鎮住凌飛羽。
卻不知,就連萬兆億,也都在儘量克制自己的怒火,沒有去招惹凌飛羽。
他卻主動跳了出去,還以兵部和鎮獄古族的族人威脅凌飛羽,不是找死是什麼?
果然,脾氣本來就不是很好的凌飛羽,聽到王頡的話,眼神也就變得相當冰冷,道:「你們鎮獄古族,沒有保護還未成長起來的持劍人,也就作罷,本聖也懶得理會,反正璇璣劍聖回來之後,會慢慢與你們算這一筆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