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乾脆從木葉辭職,決定以後專門去給電影做動作指導和特效。接着,父親被氣到昏厥,住進了醫院。
那次收信後我心裏很難受。讓我在乎的人因我的行為而承擔後果,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但如果我真的像父親說的那樣,只處理失蹤案本身,不追究那些從人口交易和人體實驗的中獲利的貴族和忍者,予以類似群體最嚴厲的警告,那這樣的案子只會無休無止。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神思恍惚,陷入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愧疚之中。
可我又覺得我的這種愧疚,是對那些生命垂危的人的背叛。儘管蝴蝶對我反覆強調,這不是我們的世界,所以我對那些人的生命不負有任何責任。可總有一個問題橫亘在我的心頭。
憑什麼我可以闔家團圓,而那些人卻要罹受生離死別的痛苦呢?
這裏躊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有人因為我這點微不足道的糾結而與親人陰陽兩隔。
可是我卻沒辦法再像從前那樣,只要闔上寫輪眼,就能隔絕一切多餘的想法,毫無掛礙地做我該做的事。
至此,我明白了為何木葉要用兩個帶有貶義的字眼「羈絆」來描述人與人的關係。在我看來,軟肋或許是更合適的表達方式。
然而,這種軟肋終究仍是一種幸福的煩惱,孑然一身的清爽反倒是一種痛苦的輕鬆。
一想到那些已經沒有了「軟肋」的人,依然還有性命可以被奪走,我就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那幾日,我的大腦像是被兩種相反的力量拉扯着,雙眼不自覺地脹痛,連寫輪眼的顏色也無法控制。
這是一種我過去從未體會過的全新感受,複雜程度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就在我的煩惱即將到達臨界點時,杏壽郎的餸鴉又為我帶來了母親的信。
我以為仍是勸我停手的內容,所以十分煩惱地打開,但信的前兩段是這麼寫的:
「佐助最喜歡的漫畫書上有這麼一句話,我覺得很適合你:『錯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
「最近沒有聽到你的消息,所以猜到你在煩惱些什麼,特此來信說明。你爸爸沒事,他只是需要一個不去找你的理由,所以我對他體內的鐵元素做了些手腳,讓他能對大名交差就夠了。」
接着,母親在信上為我分析了地下競技場等黑色產業對於那些小國經濟的重要性,認為這才是各個國家寧可包庇這些腦滿腸肥的貴族,也不惜與我為敵的真正原因。所以,為了不讓我糾結,她決定和火之國合作,開發稀有金屬在民用工業上的應用。
如此一來,火之國的金屬需求劇增,各小國就可以通過採礦業的收益,彌補黑產消失帶來的經濟窟窿。
由於這件事是由火之國牽頭,大名成為最大的得利者,盟友關係也得以維持,便不會再對我有什麼意見。
除此之外,她還用家裏的錢入股了拍攝《風雲公主》的電影公司。
她認為,如果在新上映的電影中加入和我風格相似但性格上更討喜(我不懂什麼意思)的角色,然後讓主創人員在訪談中說明該角色是以我為原型的話,應該可以有效扭轉我在民間傳聞中的口碑。
這樣一來,只要對電影中受害者們感同身受的平民們,更願意僱傭木葉忍者,平衡掉因為貴族取消委託而損失的收入,父親那邊也就沒什麼壓力了。
「儘管去做你該做的事,佐助每每聽到你的消息,總是高興地睡不着覺。」這句話成了給我的定心丸。
那一天晚上,我也為第一次獲得家裏人的支持而徹夜難眠。甚至覺得,我對家人那十分有限的關照,遠遠配不上他們對我的信任。
然而,即便一夜未能入睡,第二天我眼睛的症狀還是無藥自愈,不再脹痛。想必是那封信極大緩解了我的心理壓力,讓我能少些後顧之憂,繼續進行這項任性的活動。
信的最後,母親建議我,如果要處理的貴族屬於火之國的盟友,那麼我大可以把證據提供給該國大名,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