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紛紛看向葉觀與牧欶,雙眼圓睜,不可置信的看着遠處的葉觀與牧欶,而緊隨之,就是嫉妒,毫不掩飾的嫉妒。
牧欶也是驚怔在原地,顯然沒有想到葉觀會突然賜下一道帝源。
葉觀道:「收下吧。」
牧欶雙手緊握,似是在掙扎,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觀帝,我不能收。」
葉觀有些疑惑,他轉頭看向牧欶,牧欶認真道:「觀帝,你不能這麼做。」
葉觀愈發疑惑。
牧欶直視葉觀,眼中已經沒了先前的猶豫,取而代之的是堅定,「敢問觀帝,您是為何而賜我帝源?」
葉觀道:「你辦事可以。」
牧欶搖頭,「觀帝,恕屬下斗膽,賞與罰要分明,您說我辦事可以,可是在座的有三十六人,他們辦事盡心盡力,一點也不比我差,觀帝若是只賞我,讓他們如何想?」
葉觀看着牧欶,不說話。
牧欶繼續道:「再者,我做的這些事情,雖然繁瑣辛苦,但遠遠不值一縷帝源,若是就這般賞賜,會讓許多人生出僥倖之心,認為只要討您高興,就可能能夠得到帝源…如此一來,誰還會認真辦事?官場陋習就是揣摩與逢迎,此風萬萬不可有…」說到這,她聲音都已經在開始顫,但還是鼓起勇氣說,「書院建立後,除了觀玄法,還要有規章與制度以及規矩,不管是賞還是罰,院長都應該以身作則,按照規章與制度來,而不是隨心所欲,想怎樣就怎樣」….
她額頭上,冷汗浮現,袖子中的雙手也是緊緊握着。
她與葉觀相處的很短,對葉觀的性格其實一點都不了解,說這些話,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而她之所以敢這麼說,還是因為第一靖昭離去的時候,在信里跟她說:他這個人有時候有點孩子氣,但還是很有度量的,你越與他坦白直接,他就越高興,自然也就越會重用你,相反,你若是去揣摩逢迎他,即使當時迷糊住他,但等他反應過來,他就會遠離你,與他相處,不要玩心眼,也不要怕他,直接就好,是怎樣就怎樣。
當聽到牧欶的話時,殿內其餘的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牧欶,他們沒有想到牧欶竟然敢這麼跟葉觀說話,而且,連帝源都拒絕。
這是瘋了嗎?
那可是帝源啊!
一縷帝源,不僅可能會改變自己的命運,更可能改變自己家族的命運…
但也有些人看着牧欶時,眼中充滿了敬佩,連帝源都能夠拒絕,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葉觀沉默許久後,他收起了那縷帝源,然後道:「你說的很對,這事是我思考不周。」
聽到葉觀的話,牧欶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說不緊張,那自然是假的。
方才她說完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眼前這人,不僅可以輕易定她生死,還能輕易定整個牧族生死。
葉觀看了一眼牧欶,「你很不錯,書院交給你,我放心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第一靖昭辦公桌上那三尊青銅雕像,「現在起,這三尊青銅戰將聽你指揮,有事你可直接聯繫我。」
聽到葉觀的話,牧欶懸着的那顆心頓時落了下去,她對着葉觀深深一禮,「必不負觀帝所託。」
葉觀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來,你們辦事很辛苦,不獎不行,至於如何獎,你與諸位共同商議。」
說完,他朝着外面走去。而殿內,一眾人頓時大喜,連忙起身行禮。
待葉觀離去後,眾人則連忙圍到了牧欶身旁…
第一靖昭一走,牧欶接管,他們一開始自然都還是有些不服的,但現在,他們都是心服口服。
牧欶拒絕了帝源,等於是為了他們謀了好處,他們豈能不服??
那可是帝源啊!!
牧欶心中也是再次重重鬆了一口氣。
她最怕的就是這些人不服她,因為若是這些人不服她地話,她的政令就無法得到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