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緩緩起身,她眼底滿是歉意:「娘娘寬厚大量,臣妾卻不能不守規矩。今日,臣妾實在是太困了,所以這才遲了。還請娘娘千萬不要怪罪。」
馮澍青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看這情況,梁羽皇昨晚,肯定是寵幸了德妃吧。
要不然,德妃不會這樣憔悴疲累。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德妃不用太過拘謹。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還是小心養護着吧,爭取早日能夠為陛下繁衍皇嗣。」
德妃的臉頰,忍不住泛紅起來。
繁衍什麼皇嗣啊,陛下根本就沒碰她。
別說讓她侍寢了,連她一個手指頭都沒碰到。
哎,她心裏苦,卻也知道,這種事不能對外說,否則她的顏面,可是徹底掃地了。
到時候,指不定有多少人看她笑話呢。
她只能憋在心裏,這種滋味特別的不好受。
馮澍青又與這些妃嬪說了幾句話,她便將她們全都打發了。
她沒心思,應付她們。
以後請安,每隔三日一次,不必日日來請。
她樂得自在,對她們也是一件好事。
眾位妃嬪不敢有任何異議,她們全都恭恭敬敬地離去,唯有德妃還坐在那裏,沒有動彈。
馮澍青挑眉,有些不解地看向德妃。
「德妃,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德妃有些難以啟齒,可她覺得,皇后是個好人,她理應將實情,告知皇后。
人人都說,帝後情深,她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帝後產生任何的芥蒂隔閡。
德妃扯了扯唇,聲音沙啞地說道:「娘娘,其實昨天晚上,臣妾與陛下並沒有圓房。陛下陪着臣妾,足足下了一夜的棋。直到臣妾撐不住了,陛下才讓臣妾去休息,他說突然想起還有公務沒處理,所以就折返,處理政務去了。」
馮澍青聽了,不由得微微一怔。
她眼底滿是不可思議,她忍不住張了張嘴:「陛下他……他應該有很多政務忙。德妃,希望你別難過……」
豈知,她的話還沒說完,德妃便打斷了她的話。
「娘娘,臣妾不難過。臣妾能夠感覺到,陛下對臣妾沒有感覺。陛下也不是那種,喜好女色之人。他之所以招臣妾侍寢,純粹像應付公事,完成任務罷了。」
「臣妾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敢對陛下有所期望,所以臣妾並不是那麼難過。臣妾之所以告知皇后,是不想讓皇后對陛下有所誤會。」
馮澍青輕聲一笑:「本宮能有什麼誤會……陛下有他的責任,這些本宮都能理解的。」
德妃慢慢地站起身來,她看了眼馮澍青有些泛青的眼眶。
「娘娘昨晚,肯定也沒睡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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