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馬車,他就坐在馬車內,能聽到這些議論聲。
松江每天都有幾十萬石糧食入港?
哪裏來的?
雖然困惑,但是海瑞還是覺得興奮和高興。
如此說來,這一次他來南京,一定能夠借到糧。
只要有糧食,那麼北方的百姓就不會餓殍遍野了。
朱載坖的儀輅一路駛入皇宮,他這次來南京,自然要居住在皇宮內,通政使司已經替其收拾了一番,他在北京住在哪一間殿閣,在南京也一樣。
文淵閣內,朱載坖坐到了那張屬於陸遠的位置上,大案上還堆積着不少的公文,包括屬於陸遠的幾枚印章。
朱載坖眼尖,第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道海關的奏疏上蓋着一枚『陸伯興印』。
自己來南京一定會在文淵閣處理政事,南京通政使司為什麼不提前將這裏收拾乾淨?
這是赤裸裸的示威,是在明着告訴自己這個太子,告訴嘉靖,就算你們撤了陸遠所有官職,直到今時今日,陸遠還在文淵閣,還在這個主位上處理江南國事。
「諸卿,今日怎麼不見陸伯興啊。」朱載坖心裏憋屈,所以他開口道:「陸伯興乃儒生領袖,為何不曾相面?」
哪壺不開提哪壺。
陪駕而來的高拱立時看向朱載坖,瘋狂打眼色。
你這當堂發難也不能找陸遠啊,這不是惹事嗎。
果然,南京官員無不神色異變,最後通政使鄭大同起身答話。
「回太子殿下,陸遠身體有恙,前些日子又為了徐泗等地受災之事奔波勞碌,以至疾病纏身。」
「這陸遠已無官職,他為受災之事奔波勞碌?」
「先天下之憂而憂,陸伯興雖無官職,但也曾深受皇恩,仍願為社稷蒼生勞心戮力,德操之高潔,乃是我輩之楷模,太子殿下難道不覺得欽佩嗎?」
鄭大同公然懟道:「雖然因為一些誤會,皇上聽信了讒言將陸伯興罷官免職,但天下只有委屈的臣子哪有委屈的天子,陸伯興沒有怨憤之心,只有報效之跡,還望太子殿下明察。」
朱載坖憋得胸口發悶,本欲開口,見高拱衝着自己瘋狂擠眉弄眼,只好深吸一口氣忍下。
他來是辦公差的,不是來和陸遠打擂台的。
進南京就先把陸遠得罪死,那啥也不用幹了,直接收拾東西回北京吧。
憋屈之餘,朱載坖也是越發覺得體寒心顫。
那陸遠在江南的名望和掌控力也太恐怖了。
人都不露面,下面這群走狗爪牙就敢和自己這個正牌太子公然對抗!
這哪裏是臣子,簡直就是江南的無冕之王。
隱天子!(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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