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笑着喊她媽媽。
她想過去抱抱相思。
她太想她了。
喬予往水裏,越走越深。
直到那水的深度,淹沒大腿
忽然,一道熟悉的男聲在她背後,驀然響起:「喬予!」
她整個人倏然回神。
她轉頭看向那道聲源——
薄寒時身長玉立的站在霧蒙蒙的雨夜下。
他喉結滾動着,微喘着氣,黑眸里似有一抹着急閃過。
但喬予看不清。
他身上的黑襯衫被雨水浸濕了,深濃的和夜色交融。
喬予就那麼呆呆的站在水裏,直到,薄寒時大步走向她。
走到她面前時,她才看得真切。
四目相對——
喬予始終沒說話,她只是那樣平靜的看着他。
薄寒時眸色深沉,滿是凝重,他問:「為什麼要一個人留在這裏?」
「我逛着逛着就忘了時間,沒想到旅遊車走了。」
「那為什麼站在水裏?」
「因為熱,你知道的,我一直都貪涼。」
喬予回答的很平靜,平靜到像是發自內心。
薄寒時就那樣垂眸盯着她,似要從她眼底看出什麼來。
可過了好半晌,兩人皆是無話。
薄寒時眼角隱隱猩紅。
他忽然攥緊喬予的手,用力拉着她,大步走上岸。
到了岸上,兩人身上都濕了。
薄寒時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我答應你,以後每周都讓你見相思。」
這是他最後的退讓和妥協。
喬予長睫微顫。
頃刻,山里下起了大暴雨。
薄寒時的車,剛開到山下,就被洪澇堵住了。
車裏的廣播,正在播放——
「今夜23點26分,墨山區大暴雨,墨山隧道已封,若要通行,請自行換道」
可要從這裏回市區,這條墨山隧道是必經之地。
薄寒時將車子往回開,「回不去了,今晚找家酒店住吧。」
可這窮鄉僻壤,哪來的酒店。
小旅館倒是有兩家。
先去了第一家,因為今晚大暴雨,住客已經住滿了。
又去了第二家。
旅館老闆娘看了他們倆一眼:「你們是夫妻吧,剛好還剩一間房,要不要?」
喬予解釋道:「不是,我們不是夫妻。」
「情侶也一樣,住不住?」
老闆娘正磕着瓜子兒,有些不耐煩。
薄寒時:「住。」
付完錢,老闆娘把房卡遞給薄寒時。
又問了句:「旅館不提供套兒,前台這邊有,十塊一個,要不要?拿兩個?」
說完,老闆娘打量了一眼薄寒時。
還挺帥,鼻子那麼高,估計也挺能幹。
「帥哥?要不要買兩個?」
「」
「」
薄寒時冷冷剜了一眼老闆娘,薄唇吐出三個字眼:「不需要。」
好兇的咧
不需要就不需要,凶什麼凶?
那麼凶,不是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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