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厲喝出聲。作為羽林校尉的他常年戍守軍營,一股上位者的氣勢頗有威嚴,倒是把趙飛揚給嚇了一跳。
「兄長請放心。」
冷靜下來以後,趙飛揚故意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躬身道。
蘇家贅婿可不好當,趙飛揚既然成為了這具身體的主人,那麼自然會想辦法脫離這樣的囚牢。
只是趙恪的底牌太少,想要脫離蘇家必然得從長計議。
蘇恆冷哼一聲,負手離去。
青衫小廝也很快消失,獨留趙飛揚一人在這破舊透風的柴房中。
隨着記憶的緩緩恢復,趙飛揚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逐漸清晰。
這是類似於華夏古代的世界,卻沒有歷史上的那些朝代。巧合的是,趙飛揚所在的梁朝與北宋一般,也沒有燕雲十六州,周遭強敵環繞,梁朝亦有重文輕武之風。
在大梁之外,有北燕盤踞於燕趙之地,再往西北,匈奴勢大,稱霸西域。
大梁已歷二百餘年,共十三帝。五年前梁平帝趙豫崩於萬盛宮,太子趙適登基,然太子年幼,故太后陳氏垂簾聽政。
主少國疑,太后陳氏當政後大力啟用外戚,由此朝堂被陳氏外戚給把控,凡陳氏家族者,不論老少,皆佔據着大梁的朝堂要職。
半年前大梁北地有亂民反,陳太后派外戚領兵鎮壓,不料反被亂民擊潰。三日前閒賦在家的蘇定方老將軍被重新啟用,派往北地鎮壓暴亂。
正因為蘇定方老將軍一走,所以蘇府大小姐蘇雨萱才敢逃婚,而蘇府眾人才會用此等惡劣態度對待趙恪。
不過也因亂民之故,國朝特許將三年一度的鄉試推前一年,想在天下士子中挑出賢才,以助大梁平定北地亂局。如今秋闈將近,大梁的士子們都期待不已,北地之局成國朝大疾,能在科舉中脫穎而出者,必然會受到國朝的重用。
大梁雖重外戚,但對科舉還是頗為上心,太宗時特地開科取士,讓寒門士子成為了朝堂上的一支力量,與外戚形成制衡。若不是皇帝登基時年幼,如今恐怕也輪不到外戚肆意妄為。
鄉試?
趙飛揚知道,趙恪也是一名秀才,並且在與蘇家大小姐成親前,就已經在準備即將到來的考試。於趙恪而言,贅婿這等身份是他的恥辱,留在蘇家即便錦衣玉食也只會仰人鼻息,可考中進士則是不然,國朝可有不少寒門士子高中一躍登上高位的例子。
那個時候就算是蘇家,也不敢小瞧一個成為進士的女婿,而贅婿的身份,也自然可以逐漸洗刷。
趙恪想的很好,可惜他忘記了自己資質平庸,而且還沒等到鄉試就已經一命嗚呼。
趙飛揚有些同情他的遭遇,現在自己成為了趙恪,也做了蘇府的贅婿,那麼不論從什麼角度,自己都應該儘快擺脫這樣的處境。
「鄉試?很難嗎?」
確實很難。
但趙飛揚信心十足,因為在穿越到這裏之前,作為文學院學生的他有幸專門研究過古代科試的文章和策論,其中不乏一些名揚華夏的大佬們的試卷。
這樣一來,考中進士的成功率無疑已經提高了百分之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