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了違約金的事。
商渺在床邊坐了會,沉默着拿上睡衣進了浴室。
她在等盛聿自己離開,只是等她洗完澡出來,盛聿都還在。
商渺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領口拉的很嚴實。
她洗過頭髮,長發現在凌亂的散在肩膀上。
盛聿神色自若,他打量着商渺,散漫問道:「這段時間和其他人睡過嗎?」
商渺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盛聿掀起眼皮,「晏書錦,周雋淮,還是今天送你回來那個男人。」
他漫不經心的點着這些人的名字,然後問商渺:「和他們誰做過了?」
商渺只覺得血液都凝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盛聿,後者仍舊沒什麼表情的看着他:「回答我。」
商渺仍舊說不出話,她現在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指甲扣在掌心裏,卻感覺不到丁點疼。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着問盛聿:「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盛聿像是感覺不到她的情緒,他盯着商渺看了好一會,才若有所思的問了句,「沒有嗎?」
商渺緊緊抿着嘴,說不出一句話。
盛聿站起身,他湊近商渺,抬手捏住商渺的下巴,語氣薄涼的讓人心寒:「沒有就最好,你知道我討厭髒東西。」
商渺被他捏着下巴,她只能被迫直視着盛聿的眼睛,所以能清楚看見裏面一閃而過的厭煩。
商渺覺得自己胸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塊大石頭進去,壓的她都喘不過氣。
她努力的說着:「盛聿,你最沒資格說我髒。」
盛聿玩的多花,來者不拒。
津南等着個宋音音,樓上還住着周沅。
商渺能感覺到盛聿掐在她下巴上的手正在用力,但她也不想掙扎,而是抿着唇角望着他。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她眼眶泛紅,看上去很是委屈。
盛聿倒是看見了。
只是他眼裏冰寒一片,幾乎是要把商渺下巴捏碎的力氣,他咬着牙說:「那你覺得誰乾淨?晏書錦還是哪個野男人?」
他手上力氣太大,商渺疼的臉色發白,但也忍不住反駁他,「那你又是誰,也是和我偷情的野男人?」
她這話其實聽着帶了哭音。
跟了盛聿八年,從人人都以為的正牌女友一下子落成了不值一提的床伴。
那些她曾經的志在必得,現在都變成巴掌,全部扇在她臉上。
商渺咬着嘴唇,閉上眼睫,不再去看盛聿。
是啊。
她曾經多自信滿滿,總以為她在盛聿心裏是不一樣的。
可到現在才明白,她和那些人沒什麼差別,都是被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