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嫁給你的那幾年,過得太壓抑,太混亂,得了乳腺癌,已經是晚期啦,治不好了,全身淋巴轉移,愛了你十年,付出了十年,鐵杵都磨成針了,我還是沒得到你一點點的不忍和心動,裴珩,你知道我死的時候你在幹嘛嗎?」我故作神秘地問。
他的臉色已經全然不對,似乎在隱忍什麼,不知道是因為接受不了上一世自己的殘忍,還是覺得我在胡說八道羞辱他的智商,他沉聲制止我,「不知道,不要再說了!」
他不想聽了,這個故事哪怕是局外人聽一下,都會覺得好慘一女的。
何況還是這一世已經對我動了心的裴珩,他不再是上一世的心態,不再是上一世的感情,若是真如他所說,現在心裏對我有感情,那麼上一世的所作所為,在他這裏就是極其惡劣恐怖的。
可我不想停,我很想讓他見識一下另一個自己,我繼續說道,「你在給蔚藍一家人開的酒樓剪綵,因為有你的投資,他們的酒樓是A市前三的水平,劉娥那一手好廚藝,終於有地方發揚光大了……」
「夠了,別說了!」裴珩有些受不了了,他突然站起來,眼眶微微發紅,聲音略微沙啞,「許知意,你如果是不想把孩子給我,可以直說,不需要編出這種故事來讓我心裏難安!」
果然是認為我在編故事。
我笑了笑,「你是真的不信,還是在自己騙自己?你想一想吧,在我第一次主動向你提出離婚的時候,我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很奇怪,你難以理解的奇怪,甚至以為我瘋了?」
裴珩胸口肉眼可見的起伏着,他應該是在極力克制自己此時的情緒,眼眶裏的紅起碼說明了他內心的情緒,並沒有克制住,他是反感和排斥上一世的自己嗎?
「你是瘋了,你現在也是瘋的!」裴珩握緊了拳頭,閉了閉眼睛後重新睜開,「我對你確實有愧疚,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