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覷。
雲靳風可以當甩手掌柜,出了事就直接走人不管,但他們不可以。
人生來就不平等,不是他們惹出來的禍事,卻要他們收拾殘局。
惹事那人,走得可瀟灑了。
蕭王府。
劉大安進門之後,便眉飛色舞地把自己在魏國公府如何威風,如何控場全部說了出來。
那對母子已經交給了沈仞,由沈仞暫時安置。
聽劉大安說完,在場沒什麼人說話。
或許是替皇叔覺得丟人啊,他有這樣的侄兒,說出去是很沒臉的事。
錦書卻隱隱擔心,回到行宮,只怕大哥與魯王世子他們也有一場撕破臉的興師問罪。
否則,他不會先把孩兒送到蕭王府來的。
少淵也看出她的擔憂,給暗疾使了一個眼色,道:「去行宮那邊盯着,非不得已的情況,不要出手。」
暗疾領命,轉身飛出去。
郭先生眼觀鼻,鼻觀心,阿彌陀佛,幸虧走得快啊。
少淵說:「兩國是不可能斷交的,就看誰出頭去修補這段關係。」
眾人齊刷刷地看着他,這樣難啃的豬頭骨,景昌帝肯定會交給殿下的。
少淵垂眸,淡淡地道:「敏先生,派人把雲秦風叫過來,本王有幾句話跟他說。」
郭先生頓時眸光一亮,「殿下打算讓四皇子出面去談判?」
「嗯,該讓人看到他了。」少淵眉目溫和,笑意隱在唇角。
這雖是一場危機,但有危才有機。
敏先生撲哧一聲,笑道:「原本還給魏國公府安排了點事,準備着給皇后娘娘回宮時候用的,如今倒是費事,雲靳風闖下的禍,魏國公府來承擔,足夠魏貴妃和魏家焦頭爛額一陣子了。」
郭先生道;「怕是連陛下都要跟着焦頭爛額起來了。」
斷交,何等嚴重的大事?徽國與燕國交好百年,他在位期間斷交,千古罪人啊。
大家都沒睡,等着暗疾的消息。
雲秦風被請了過來,少淵單獨與他談了一會兒,便見他回去了。
暗疾差不多天亮才回來,眼睛都熬紅了。
他喝了一壺冷茶,才道:「確實是鬧起來了,還出動了護衛對峙,差點打起來,魯王世子被攝政王踹了幾腳,使者團裏頭有好些人都是魯王世子的,指責攝政王,說此事依舊存疑,要調查清楚。」
「也有使臣維護攝政王的,指這一切都是魯王世子的陰謀,企圖在燕國夥同雲靳風陷害攝政王。」
「攝政王最後一怒之下,說若不斷交,就不再參與談判的事,如果還能談判,由魯王世子出任主官,他一概不管。」
聽到暗疾最後一句,屋中四人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談判的事,由魯王世子當主官是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