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暈頭轉向,噗通地倒在了地上。
「玉兒!」陳幸驚呼了一聲,便要彎腰去扶他。
卻被男子握住了手腕,「你就是這樣教他的?你看你把他教成了什麼樣子?」
語氣充滿了失望與悲憤。
魏國公見狀,厲聲問男子,「你說她是你的娘子,可有證據?」
男子哼了一聲,打量着魏國公,「你是個什麼東西?她是我娘子還要證據嗎?好,你要證據是吧?她屁股和後背都有胎記,你該不會想叫人剝開她的衣裳驗證一下吧?」
魏國公揚手,"帶下去,找幾個婆子給她驗一下。"
「你敢?」男子大怒,揮拳便朝魏國公臉上揍過去,魏國公側身一閃,他身子便前沖,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婆子們迅速進來,把陳幸給拖了下去。
男子見奈何不了他們,自己又是劣勢,罵罵咧咧的,又一腳踹向了那幾乎被打暈過去的韓玉樓,「沒出息的東西,年紀小小竟想來騙人?看老子不打死你。」
這一腳,徹底把少年踹暈過去了。
雲靳風慢慢地坐下來,吞了一口唾沫,眸光倉皇地看向了外頭,再愚鈍,他也意識到自己是真被魯王世子利用了。
原先他也聰明地想過,他是被利用的。
只是他認為不要緊,因為各取所需,只要有所得益,那就不是利用,是合作。
所有人都屏息等着,心情複雜得很。
國子監吳大人輕輕地嘆氣,搖頭,虧得自己的女兒沒有嫁給蜀王為側妃,否則的話,這輩子就全完了。
魏國公梗着脖子,腦子亂成一團漿糊,他已經無法分辨誰真誰假。
魯王世子給他一記眼神,帶給了他一絲希望,可那男子的相貌與少年十分相似,便不認識他們的,也覺得他們是父子。
而且,他還能說出那些胎記來……保佑,希望他只是胡謅,那女人沒有這些胎記。
很快,婆子就帶着陳幸回來了,沒有言語,只用眼神詢問,是否要說出來。
他臉色灰白,顯然,男子說對了,那些胎記是真的有。
男子背起了韓玉樓,帶着陳幸離開了國公府。
魏國公沒有派人阻攔,雖然明知道他擅闖國公府是要拿下問罪的,但他能進來,證明不是單獨闖入,他背後有人。
他不敢挖。
現場死一般地沉寂。
但燕國人卻心頭暗暗地慶幸,那男子幸虧是指出魯王世子,那這件事情就不全然是雲靳風的錯。
他揚袍,大步出去。
他一走,使臣們也只能跟着走,雖然魯王世子有錯,但是整件事情是雲靳風出面策劃的,那至少在燕國就要先追究雲靳風的錯。
至於魯王世子,回徽國再慢慢問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