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可就把姑娘給架起來了,往後姑娘做點啥事都得被掣肘,可不興這麼說的。
紫菱錯愕,「蕭王府的主母,怎能不通情達理?」
「蕭王府的主母是什麼人品性情,不需要旁人定義的,紫衣,你回吧,姑娘那性子不好伺候,去晚了叫姑娘等得急,要挨訓。」
居大夫給了台階,紫衣正好順着下,道:「姐姐,那我便先回去了,等我差事辦完再過來看您。」
紫菱也只得道:「去吧。」
紫衣轉身出去的時候,順帶拉了拉站在旁邊一臉木然的藍寂,「你該巡邏了。」
藍寂轉身,腳步踉蹌,說不出是心頭的痛,還是挨板子的痛。
只是忽然覺得眼前所見的一切,皆是黑白灰暗,無一點色彩。
難堪,難堪到了極點。
他知道紫菱會拒絕。
但他以為起碼紫菱會有一種比較好的方式去拒絕,而不是直接叫着喊着說從來不喜歡他,甚至還衝他發怒。
她絲毫不在意這些話會傷害到他。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在紫菱眼裏,就是一坨牛屎。
他難堪得無地自容,無法面對。
出去之後,紫衣見他面容慘白一片,淡淡地安慰了一句,「她有話直說,也是為你好,省得你心裏存了妄念。」
藍寂看着她,冷笑一聲,「為我好?這話你怎說得出來?你沒見她厭惡的神情嗎?」
紫衣嘆氣,望着本來明媚的天色,如今卻籠上了烏雲,「怎麼說不出來呢?以往你都是這麼安慰我的,我若說不服,你便說我不識好歹。」
她收回眸子望向藍寂,「所以說,沒到自己的身上,都可以說那些雲淡風輕的話。」
她轉身離去,好在,她如今有去處了。
姑娘和姐姐不一樣,姑娘也是有話直說,卻不會把她貶低到塵埃里去。
姑娘永遠不會用那種厭惡,嫌棄的眼神看她。
離去之前,她去了蕭乾居給殿下請安。
雲少淵仿佛早就等着她來,道:"進來說話。"
紫衣以為殿下是要問姐姐的事,便進了去,道:「居大夫說姐姐是重傷,但屬下瞧着姐姐情況應該還好的。」
「她的情況本王很清楚,不問這些,」雲少淵招招手,讓她靠近一些,再壓着聲音問道:「本王在國公府離開之後,可有提過本王什麼?」
紫衣搖頭,「沒啊,姑娘沒提過。」
雲少淵垂下眼帘,「沒提啊?也沒問點什麼嗎?」
紫衣好奇地問道:「殿下認為姑娘會提什麼?或者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