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發生的事你熬下來了,那麼如今也該坦然接受眼前所得,你接受了,娘娘便會心安,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你總不能讓娘娘總覺得對你們有所虧欠,有時候,賞是賞,有時候,受賞是職責。」
戰無情轉身看着他,似有所悟,隨即一拱手,大步而去。
立秋之後下了兩場雨,一場秋雨一場寒,酷熱的天氣終於告別了北方京城。
少淵近段日子忙碌得進,早出晚歸,甚至不歸,偶爾回來也與魏侯爺一同回來。
工場還在建造,但是他們已經準備好圖紙,籌備原料了。
兩位先生致力於案子的事,日日挑燈夜戰,偶爾放些老魏公的舊聞出去。
魏國公府自從老夫人死後十分低調,魏國公丁憂在府自也發現密室被盜,一檢查發現被盜去的是父親在生時所辦的案子。
當年用這些案子控制了不少地方官員,如今也有很多人在用,甚至有些官員已經調入京城為朝官。
發現宗卷失竊,他理應是通知這些人的,但是他覺得年代久遠,要調查這些案子不可能的,就算能調查出一兩宗,上下這麼多的官員,隨便挑一個人都可以把罪責擔下,總不能向一個死了的人問罪。
蕭王不可能做這些無用功的事,他沒這麼蠢。
所以,他甚至都沒有想過是蕭王府的人把案宗拿走,對父親有如此刻骨恨意,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魏清暉。
他認為是魏清暉把案宗拿走的。
據府中護衛追查,案宗失竊應該就是老太太發喪前後,那晚魏清暉帶人來鬧,製造混亂隨即讓人進去密室搬走裝有案宗的箱子。
他也並不在意,魏清暉鬧不出什麼花樣來,因為與他有關的東西已經全部挪走。
他丁憂在府,也逐一翻查了一些書信往來與賬冊,銷毀部分,也留下了很多。
因為這些東西是魏國公府的護身符。
其中有很多是陛下還當太子時候的書信往來以及賬冊,還有以太子名義發給各地官府的書信拓本。
這也是陛下不能對魏國公府逼得太兇的緣故。
陛下不往前逼一步,他就順勢退一退,也好靜下心來重新策劃魏國公府未來的方向。
好在,謹王這傻子如今被他拿捏得很穩,腿傷痊癒之後,首先便來國公府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