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出來了?腿不要了?」沈瑤聽到動靜,忙過去推輪椅,嘴裏抱怨着。
「我是你男人,不能啥罵名都讓你背了。」
秦大川說完,視線落在秦三樹身上,道:「秦三樹,你再不知悔改,我也只能為了整個秦家,替我爺懲治你這不孝子了,你可想好了。」
對上秦大川的視線,秦三樹心虛的低下頭。
外人不知道秦老漢是咋死的,秦三樹心裏門兒清,正是因為他剛剛染上賭癮,偷了秦老太的銀子要去翻本,結果被秦老漢抓個正着。
而秦老漢因為剛剛大病一場身子骨弱,被秦三樹推倒摔了一跤,又氣血攻心才沒救的。
也正是因為秦三樹的做法,讓秦老漢對他徹底失望,才當眾立下了秦大川有權替分出去的秦家幾房做主的遺言,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束縛秦三樹。
但秦三樹最怕秦大川的是他的狠,秦大川參軍之前把秦三樹拽到後山暴揍一頓,回來後更是差點把他餵狼,這也是為啥秦大川斷腿之後秦三樹沒敢來鬧騰的原因。
「要不一塊告了得了,也省的他拖累三嬸兒娘幾個。」沈瑤看出這叔侄倆有秘密,卻故意這麼說道。
「大川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三叔這一回吧!我發誓往後再也不來你家鬧騰,我回去就休了于氏,你想咋地都行,三叔不想坐牢啊!」
秦三樹忽然嚎啕大哭,還衝着秦大川磕頭。
沈瑤忙把輪椅側了過去,算是避過秦三樹的響頭。
秦大川冷漠的看着秦三樹,不論外面的議論聲多大,他都當做沒聽到,好似在等什麼人。
待秦三樹的額頭出血了,秦家大門終於有熟人上門了。
「三樹啊!娘的兒啊,你這是在剜娘的心啊!」
「你出息了,給小輩兒磕頭,也不怕他們會天打雷劈!」
秦老太撲過去抱住秦三樹,哭的老淚縱橫,後面一句話自然是在罵沈瑤和秦大川。
村長看不過去,冷着臉道:「老嫂子,差爺跟前兒也是你能鬧騰的?三樹這罪,可是要流放的,你就是鬧到縣衙去也沒用。」
「啥?咋還流放了呢?老三啊,你又幹啥了?你想要了娘的命啊!」秦老太哭着捶打秦三樹,老膽都嚇破了。
于氏被兩個兒子扶着過來,聽到這話後都楞在那裏,可沈瑤還是注意到他們娘仨都鬆了口氣。
秦三樹沒心思搭理秦老太,跪爬到秦大川身邊,懇求道:「三叔真知道錯了,你快跟捕快求求情,我立馬就去鎮上找活做,往後再也不賭了,再賭就不得好死!」
秦大川眼中掩不住的厭煩,卻還是抬手虛扶了秦三樹一把,視線落在發蒙的秦老太身上,問道:「奶,你同意按手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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