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也未曾料到,那個小輩居然弄到了蚩尤屍骨,讓祖巫提前出世,如此通天師弟也要顧忌一番了,他門下可都是妖族人物,與祖巫乃是生死對頭。」柳馨眉頭一動,問道:「恐怕門下弟子也要損失幾個了。」李玄嘆了口氣,道:「雖然天道不可逆,但是天道如何,我等雖然是聖人,也有不明白的地方。小兒躲在二師弟地生死幻滅陣中幾千年,就是為了今天。着實可恨。」
而此時的地仙界蒼莽山中雲霧繚繞,終年不見山中景色。但是整個三界的人都知道,這裏就是蜀山的老巢,說是蜀山派,其實蜀山派乃是一個大的概念而已,不但包括長眉真人地峨嵋派,還有極樂真人李靜虛德青城派、五台山的憂曇大師等等劍修門派,都是聚集在蒼莽山中,老君門下弟子。整個蒼莽山何止是千萬里,裏面靈氣充足,不亞於天宮和一些上好的諸神仙菩薩道場。周圍幾千萬里都是處在兩儀微塵陣中,當然這裏的兩儀微塵陣不同於峨嵋山上的兩儀微塵陣了,其中的陣心乃是有太極神符做了陣言,威力無窮,生死幻滅皆在其中。所謂一沙一世界,一塵一空間,兩儀微塵陣就是取此之意,在此陣中,有着無數空間,殺機無數,生死幻滅,有死無生,有幻有滅,空間內俱是殺機。
此時的兩儀微塵陣陣中雲霧翻滾,如若巨龍飛騰其間,又如太極旋轉,生生連綿不息,陣陣殺機撲面而來,無數空間仿佛一下子被擠爆了一樣。猛地一聲大響,一道烏光從大陣中飛了出來,朝東而去。接着大陣一開,現出三個道士的身形來,一個手執玉圭,面如冠玉,神情瀟灑,美須隨風飄揚,正是青城李靜虛,而他身邊二道士身背長劍,道袍玄青,一個面色漆黑,一個面色通紅,正是青城天都和天河道人,身後的長劍也是非常出名的寶貝,和峨嵋地紫青雙劍一般。兩道人見黑光消失在遠方,已經不見了蹤跡,不由得吐了口氣。天都道人大喜,道:
「到底是大師兄道行高深,幾千年前就算到了今天,否則我等雖然是太清門下,但是如今太清門下也有不少上了封神榜了。」天河道人也面帶喜色,笑道:「長眉雖然跟隨老師甚久,但是到底沒有明白這個道理,大劫之下,都是爭那一線生機,既然我等不是天道在身,自然要尋找替代之人了,否則就算我等道行再高深,不到聖人境界,不斬三屍,還是難逃到封神台上去走上一遭。因果不除,不能安享清靜無為之身。」
而在一邊的李靜虛臉上卻沒有任何成功的喜色,暗思道:「我雖然在老師那裏得到了天機,提前了幾千年才擺下這個弈天大陣,弄來蚩尤骨,將祖巫提前出世,好做個李代桃僵之術,雖然成功,但是到底是算計了混沌聖人一手,儘管是老師借我之手,但是因果卻要落在我等身上,恐怕以後也有新地因果了。這清靜無為身到底能不能享用卻無十足的把握。」這時天都與天河也看出李靜虛絲毫沒有欣喜地模樣,心神一動,三人同門甚久,又在兩儀微塵陣中相處了數千年,共同主持弈天大陣,自然明白對方的心思,兩人互相往了一眼,天都稽首道:「師兄,雖然我等不過是金仙之流,是算計了混沌聖人一回,但是師兄莫要忘記了,若不是當年老師曾暗示說大劫來臨,我蜀山有覆滅之危的話,我等也不會擺弈天大陣,利用兩儀微塵陣和太清神符遮掩天機。更何況當年我等擺弈天大陣之時,混沌聖人尚未得道,也不算我等算計聖人。哪裏有因果可言。」
「道兄所言極是。」天都話音剛落,遠處一道長虹落了下來,三人仔細望了過去,卻是一和尚,穿一大紅袈裟,李靜虛識得乃是西方大日如來,西崑侖陸壓道人地分身之一。當下皺了一下眉頭,稽首道:「如來就不在西崑侖,為何到此了。」大日如來雙手合什,面色祥和,雙眼中悲憫天人,從衣袖中取了一葫蘆來,遞與李靜虛道:「大巫乃是盤古之身,渾身堅硬如鐵,非平常寶貝能斷,特送上此寶與道友,好除掉眾祖巫,也能免三界一場大難。道兄也算是功德無量了。」說着也不理三人反映,又化長虹遠去,不知幾萬里也!
天都大驚,望着李靜虛道:「師兄,如今如何是好?」李靜虛苦笑道:「三界中果然都不是簡單的角色,貧道還以為我等機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