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中,如今見帝江以身軀為兵器朝佛母血蓮撞了過來,想這些大巫,周身堅硬如鐵,力大無窮,連不周山都能撞地斷,天知道自己的佛母血蓮能不能撞得了。當下哪裏還顧忌到許多,寶劍也順手刺了過去,連玄冥射來的骨箭也不理睬。
那一瞬間,白素貞精氣神集中在那一柄寶劍之上,周身法力也盡數注入其中。望着那似緩實快的寶劍,雙眼中慧光仿佛也渙散起來,「砰!」佛母血蓮被帝江撞的一聲大響,無數的粉紅蓮花被擊得粉碎,最後只剩下最後的一層佛光勉強護住周身,而此時的太乙劍早就被帝江撞成飛灰。當然帝江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無量天尊!」一座白玉橋忽然現出身來,擋在玄冥之前,那射向白素貞的骨箭也不知道消失在何方。」玄門聖母娘娘!」玄冥大吃一驚,「你如何在此地?」柳馨淡笑道:「帝江能穿越空間,而我有河圖,自然也能穿越空間了。」玄冥望着那白玉橋,點點頭,正待說話,柳馨忽然嘆了口氣,道:「姐姐生的花容月貌,只可惜不明天道。今日妹妹要得罪了。」說着也不說話,手中的洛書就卷了過去,玄冥躲閃不急,被捲入其中,一收一放,玄冥頓時也化成了混沌。
白素貞見玄冥也化了混沌,知道自身安全,連忙收了佛母血蓮,拜道:「多謝師母相救!」柳馨點點頭,伸手拉起來,笑道:「如今你也殺了祖巫,自然也是功德一件。」正說間,九天之上落下兩道金光,落進柳馨與白素貞紫府之中。只見柳馨寶相莊嚴,額頭上隱有紫氣升騰,片刻之後才消散。而白素貞仿佛是吃了人參果一樣,周身都舒爽,忍不住嬌喝道:「無量天尊。」話音剛落,一個白衣美貌女子憑空現了出來,稽首道:「貧道弱水見過道友。」白素貞野還了一禮道:「道友不必多禮。」如是玄門中再次出現一位斬了一屍的高手。
柳馨笑道:「如今你也斬了一屍,日後你師開天后,你也有大機緣在身。今日等我等破了大陣後,你可回西湖中,參悟我玄門大法。」
白素貞連連稱是。又還禮道:「要不是師母相救,弟子恐怕早就遭了玄冥的毒手了。」柳馨笑道:「天道之下,你為我玄門中人,如今氣運正盛,哪裏有那麼容易遭了毒手。你奉你老師之命前來,自然無恙。玄冥雖然道行高深,但是不明天道,空有法力,卻不知道變通,又如何能證大道。只不過是一個稍微強大的螻蟻罷了。也罷,今日你我之事已了,我就帶你看看大陣遊覽一遍。」白素貞大喜,如何不應。於是兩人就上了玉橋,柳馨祭起同心並蒂蓮,白素貞卻祭起佛母血蓮,兩人護住周身,在大陣中遊走起來。
大馬金刀莫過於張獻忠,這位鬼魂出身的傢伙無疑是地府中眾多鬼魂中的幸運者,不但拜了聖人為師,還在李玄經營北俱蘆洲之時,行走四方,功德金光,絲毫不弱於西方的那些佛陀。金光照射,在黑霧中如同一個金烏一樣,黑霧液發出滋滋的聲音,不到片刻就消散了一大半。
大陣中忽然飛出兩條青蛇,朝張獻忠撲了過來。血紅光芒一閃而現,兩條青蛇被砍成了兩斷。張獻忠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翕茲大人。」同樣都是在地府中呆了許久,張獻忠還不時地與十二祖巫請教肉身大法,自然熟悉十二祖巫的情況,見兩條青蛇飛了出來,自然認識乃是十二祖巫中的翕茲所有了。果然透過重重黑霧,一個人面鳥身,手拿兩條紅蛇,蛇身上閃爍的是紫色閃電,雙目中含着冷光,正狠毒的盯着張獻忠,本來有四條蛇,兩青兩紅,此時卻只有兩條紅蛇,想此蛇乃是洪荒異種,今日為張獻忠所斬,如何不痛心。
「張獻忠,你不在陰山,又不是妖族出身,何必來趟這趟渾水?」
翕茲望着張獻忠手中閃爍的吳刀,忍不住勸說道。張獻忠冷哼道:「你這忘恩負義之輩,我師仁慈,將爾等從混沌中召喚過來,讓爾等在陰山中居住,待過了大劫,你等可有三千年氣運,若是多積功德,或可延續你巫族一脈。可爾等卻在此擺此惡陣,綿延三千里,不知道死了多少生靈。如此行為如何能在延續三千年氣運。更可恨者,我那師弟有何過錯,身入玄門,不為妖族,你等也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上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