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黃敘雖然仍在病中,但是病情沒有惡化就算相當不錯的結果了。
林北微微點頭,「漢升你一身忠骨,本神還是很欣賞的,所以才會讓孟獲許你裨將一職,負責襄陽城的防務,因為本神知曉,就算你仍心向劉表,本神卻仍可信你。」
「謝大人。」黃忠再次低聲道。
黃忠挺感動,他在劉表的手下當了個中郎將,但是劉表其實不太信任他,否則也不會不把他召進襄陽城來,跟劉表的不信任相比,眼前的河神大人明知黃忠乃劉表的人,卻仍然許以襄陽城的防務一職,這種信任就大過天了,人吶,就怕的是對比。
林北問道:「漢升,你可知城外聯軍說過屠城之事?」
黃忠點頭:「小人知道。」
「城外聯軍顧忌本神,制了許多強駑,並抹以劇毒,本神如今也抗不住強駑入體,而昨夜城中突發大火,本神查出是襄陽的那些大族為聯軍內應,才有此事,這襄陽城民心不穩吶,如今孔明和士元向本神建議撤離襄陽,本神考慮良久後,也深以為然,你之意如何?」
黃忠沉默了一下,抬頭看着林北:「大人若離襄陽,襄陽必破,如若聯軍屠城,大人難道便能心安?」
林北目光烱烱,看着黃忠:「本神知曉你黃漢升是不會與本神一同離去,當時候本神會讓你統領襄陽一事,你可率襄陽城庶民出城投降,告知你那舊主,以劉表在荊州的威望,屠城一事或許不會發生。」
黃忠面帶苦澀:「大人休得騙小人,如今劉荊州在聯軍之中勢微矣,聯軍中乃是蠻帥和那袁本初作主,屠城之事想必也是此二人提出來的,恐劉荊州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你還少說了劉表,屠城一事,劉表也定然是贊同了的。」林北冷聲道。
黃忠把頭俯底,不敢多言。
「你那舊主真是夠狠,偌大的襄陽城,三十幾萬黎民百姓,居然也敢提出屠城一事,黃忠,你雖未棄主,但是那劉表卻必不是如此想法,就算最後不會屠城,但是你黃忠,劉表卻是肯定要殺的。」林北在黃忠的心裏又插了一刀。
黃忠默然,沒有言語,不過他卻知道這位大人說的事情很有可能為真。
黃忠他現在身為河神軍的裨將一職,他自己知道他念着劉表,但是劉表卻不會這麼看,劉表本來就不是很信任他,所以肯定會認為他已經投靠了林北了,一旦襄陽被聯軍奪回,黃忠必死無疑,因為劉表不會忍受一個叛將,劉表可不是曹操,也不是劉備。
「如你身死,你的兒子黃敘該如何?」林北又問。
黃忠閉起了眼睛,好半晌才猛然睜開,朝着林北磕了三個響頭:「大人,念黃忠跟隨大人一場,這些時日也算是披肝瀝膽,大人,黃忠有一事相求。」
「講。」
「如若大人離城,請把我兒黃敘帶走,小人必心念大人恩德。」
林北搖了搖頭:「黃忠啊黃忠,你這是愚忠」
「大人,劉荊州如今還並未棄我,小人也不能棄劉荊州,小人唯放不下的便是小兒,還請大人把小兒帶走,就算到時候小兒死於路途,也只能怪他自己命苦,求大人成全。」
言罷,黃忠又咚咚的磕了幾個頭。
「行了,不必再磕頭了,你之事我應下了,那本神到時候把黃敘帶走,如若本神能把黃敘治好,黃敘便是本神麾下,到時候,本神會讓黃敘為本神開拓疆土。」
「如若真是如此,是小兒之幸也。」
「好,你且下去吧。」林北再次看了眼黃忠,閉起了眼睛。
黃忠慢慢退後,走出了城主府,看了看天上,黃忠神情有些灰暗,他如今年歲還並不大,但是因為這個選擇,或許就會被劉表殺掉,這真是壯志未酬身先死。
隨後幾日,聯軍築路之舉更加瘋狂了,林北不得不戴着頭盔在聯軍陣前騷擾,阻止聯軍築路的進度,不過這一次,聯軍不光準備了許多強駑的箭支,更是在陣前布了五萬死士,另外,許多武將也親自披掛上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