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守衛森嚴了許多。
某處樓閣之上,一位身着華衣的年輕女子正執酒杯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眼睛卻是嘲諷地斜睨向緩步走進來的男子,「這深更半夜的,皇上不去摟美人,到我這冷宮做甚?」
「你別給臉不要臉。」男子動怒地幾步上前毫不留情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你那好大哥離死不遠了,嚴青玉,你別給我耍花樣,不然……」
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名喚嚴青玉的女子譏笑一聲,直接就將還沒吞下的酒水噴向對方的臉上。
晉國皇帝不察被她噴了一臉酒水,伸手抹下酒水,本來陰沉的俊臉更是現出凶厲之色,「嚴青玉你找死?」
「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不然折磨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嚴青玉冷笑,隨後似醒悟道:「我忘了你他娘的就是個懦夫……」
話還沒有說完,晉國皇帝就甩了嚴青玉一耳光,看到她嘴角流血滿眼恨意地看着自己,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快意從胸腔溢出,「別以為朕不敢殺你,你們嚴家把持朝政,朕絕不會放過你們,朕要讓你看到嚴家滿門抄斬斷子絕孫……」
他曾經對嚴家有多畏懼,心理就有多憎惡,以前是無可奈何,現在沒有嚴宇支撐,嚴家也不過爾爾,是他案上任宰的肉。
嚴青玉看着他那張讓她倒盡胃口扭曲的臉,眼裏的不屑與輕蔑越來越多。
晉國皇帝看着這樣的嚴青玉,憤恨地又狠甩了她好幾個耳光,毫無還手之力的嚴青玉瞬間被他打得鼻青臉腫,不過她眼裏依舊盛滿毫不屈服的目光,看得晉國皇帝心裏窩的火就越來越大。
夫妻二人恨不得殺了彼此,可他們也知道現在將對方弄死自己並沒能得到太多好處。
晉國皇帝發泄完憤恨的情緒,甩手離去時還不忘狠踢嚴青玉一腳,看着她倒地不起,這才覺得心理舒爽不少。
「娘娘。」一旁的宮女這才敢上前去扶起嚴青玉,看着傷痕累累的自家主子,眼裏不禁都含着淚水,皇上太過份了。
「我沒事。」嚴青玉撫了撫疼痛的臉龐,努力忽視身上傳來的痛楚,「有外面傳來的消息嗎?」
其中一個稍年長的宮女輕搖了搖頭,「最近皇上派來的人守得太嚴,消息沒法傳進來,不過按時間算,楚國的永陽公主應該將至。」
嚴青玉接過宮女遞過來的帕子擦去嘴角的血水,想到家中的寡母等人,心裏不禁焦灼萬分,自從哥哥出事後,晉國皇帝的反撲一次比一次強烈,若不是他還顧忌着嚴家軍的存在,她相信他是恨不得立即送自己到地府去。
「想法子與外面取得聯繫……」她暗聲吩咐,怕隔牆有耳。
正在她與一眾心腹宮女相商之時,突然自半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初次會面,嚴皇后。」
「誰?」嚴青玉立即豎起寒毛,謹慎地抬頭,眼裏滿是戒備之意。
隨着聲落,兩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好歹她也出身將軍府,打小也是個膽大的,定了定神後,她開始細細地打量這突然出現的兩個黑衣人,看身形應該是女人。
其中一個黑衣人緩步走向她,隨着她的步伐靠近,蒙面的黑巾也漸漸被那人隨手扯開,隨後露出一張美艷至極的臉龐。
這女人嚴青玉並不認識,但這並不妨礙她猜出對方的身份,畢竟對方身上的貴氣與威嚴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她漸漸坐直身子,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永陽公主。」
話里並無疑惑之意,顯然對自己的認知十分的自信。
蕭霓微微一挑眉,這嚴青玉有點意思,竟然只憑一眼就肯定她的身份,低頭看了看她那張滿是傷痕的臉,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笑問,「你就不怕我是冒充的?」
「公主說笑了,公主畢竟是龍子鳳女,身上的氣勢必與旁人不同。」嚴青玉示意蕭霓坐在她的對面,然後朝自己的心腹宮女道,「上茶招待貴客。」
「娘娘,我們這裏並無……」
好茶二字並未出口,嚴青玉就打斷道:「拿出我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