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毀。
歐陽天說道:「李郎中品質高潔,為少爺身體付出諸般心血,是我們多慮了,但也請李郎中體諒。」
李郎中哼了一聲,道:「你們發誓吧。」
歐陽天與歐陽地對視一眼,雙雙說道:」歐陽天(歐陽地)立誓必不修此功法,若違此誓,則……」
歐陽地說道:「無子無孫。」
歐陽天馬上也道:「無子無孫。」
兩人說完一臉正經,眼中卻掠過絲絲狡黠笑意。
哪來的「歐陽天」?哪來的「歐陽地」?
他們兩人本名根本不是「歐陽天」與「歐陽地」。他們各自有名有家,是倒是皇家侍衛,卻因無背無景,辛苦十餘年,拼着一身功夫,乾的活最苦最累,月月的「孝敬」還不能斷,好容易才從最底層爬到了三等侍衛。沒料到每月的「孝敬」更多了,當真是看着光鮮神氣,實則拮据羞恥。他們是在候爺向皇上討要兩個侍衛的當天,被提為一等侍衛,匆匆換上一等服飾與配劍,隨候爺入了府。
當然,這些他們是不會告訴候爺的。他們的身手完全配得上一等的身份。只是心知,看來候府已不被皇家重視了,漸有沒落之勢。也是,自老國公爺之後候府再無建樹,兵權不拾,朝政不入,只知道花銀子享樂子。不過單憑候府有着太祖皇帝的手喻:五代內,非謀逆不得降罪。再有候府俸祿及候夫人帶來的財富,候府在京城地位仍是堅不可摧。
然後候爺幫他們取了這兩個名字,說是當初太祖皇帝曾賜給老邁的國公爺的護衛就姓歐陽。
候爺出手之闊綽,讓他們兩個養不飽妻兒老小的英雄折了腰,實在不會為一個稱呼而計較。
李郎中這才緩了面色說:「也是我疏忽,畢竟陳公子不比等閒之人。」
陳晟睿此時正在出神,心中泛着說不出的心酸,卻又有甜蜜。
在王家二房時,王姑娘的自語和有緣人那句話、李郎中的眼神,當時沒在意,現在返頭想想,卻是明悟,是王姑娘提醒李郎中傳授功法。王姑娘是在還他人情?
但不管如何,王姑娘那時語氣的關切,能感覺到。王姑娘是關心他的。他能與王姑娘修同一功法,就是一樁甜蜜的事情。
而歐陽天與歐陽地,這兩個從底層打拼起來的人物,能屈能升,自是不會放着記在心裏牢牢的高人功法不去修習,反正誓言對他們無用。
不久之後,歐陽天修功法之時,被李郎中撞破。李郎中追着歐陽天大罵,說歐陽天是個背信小人。從此後不再給歐陽天好臉色。兩人一見面就是你來我往的譏笑與嘲諷,卻不知如何在幾年之後,又成了至交摯友。這是後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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