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經常提到的,就是說將體內的垃圾毒素之類的全部清除出去,讓身體到達一個最佳的狀態,不過傳說中的洗髓不是很痛嗎?為什麼她也只感覺到一點點的刺痛?
小說里果然都是騙人的,千瀾搖頭,決定先洗洗才是正事。
不過,這麼說來,她現在算是靈士了?
她剛起身,就從泥濘中蹦出一個小黑球,蓬鬆的毛髮此時濕答答的緊貼在身上,四個小爪子在旁邊乾淨的被褥上不斷的磨蹭,身子也開始打滾,好似能將那些東西蹭掉一般,可它越蹭,毛髮上沾染的越多。
千瀾一頭黑線的將小黑球拎到眼前,剛才定是被她壓在袖子裏了,這會兒才變成這個樣子。
「白痴。」小黑球的聲音在千瀾腦中想起,生生打破了她剛剛升騰起來的愧意,抬手一扔,小黑球就在空中做拋物線運動,在空中撲騰了幾下,恰好落盡房間的一個花瓶中。
那深度,以小黑球的小身板肯定是爬不出來的,於是房間響起一陣詭異刺耳的尖銳聲。
「啊啊,你敢扔小爺,快把小爺放出來。」小黑球不斷在千瀾腦中咆哮。
可後者已經悠閒的出了房間,完全沒有要理會那小黑球的意思。
房門外,茉莉一臉好奇的等着,見千瀾那一身金袍被染成了黑色,頓時明了,不過那房間不斷傳來利器划過瓷器的刺耳聲讓她頻頻的往裏面望。
「千瀾小姐,隨茉莉來。」好一會兒,茉莉才出聲,引着千瀾去百花樓沐浴的地方。
想到驚風的話,茉莉也不敢有其他的動作,憋着心底的好奇將千瀾帶到就一溜煙的沒了影,千瀾也只能是嘴角抽搐,這帝臨淵的人果然沒一個是正常人。
等千瀾沐浴好回到房間,剛才還是凌亂不堪的房間此時已經煥然一新,只是那尖銳的聲音依舊不斷的在房間裏響起,透明人在千瀾回房間的第一時間鑽進了她的意識空間。
剛才差點被發現,嚇死他了,咦,他怎麼知道要被發現了?好奇怪,透明人糾結的蹲在某處,繼續扒拉他頭上的小草。
千瀾也懶得管他,走到花瓶面前,將花瓶翻個身,小黑球就出現在千瀾視線中,一雙幾乎看不到的眼睛死死的等着千瀾,「你竟然敢這麼對小爺,知不知道小爺是誰!!」
小黑球着實是氣憤得很,咆哮的聲音又加大了幾分。
「你是誰啊。」千瀾不在意的將小黑球扔到一邊,環胸看着它,雲家供奉的玩意會是個什麽玩意?她很好奇呢!
「小爺是史上最帥最美的梵滅大人。」想套它話,當它是吃素的啊,小黑球心底又將千瀾鄙視了一番。
千瀾同樣是鄙視一笑,「梵滅?你個小身板也能撐起這麼霸氣的名字?以後你就叫團團吧,多好聽,咦,別說話,一會兒指不定我還會取出什麽好聽的名字,比如花花啊,汪汪啊!」
那拖長的音調,順利讓準備咆哮的梵滅住了那心思,團團比起後面那兩個已經好了很多了,這個狠毒的女人,一定會幹出那種事的,為了它拉風霸氣的名字,它忍。
「你和雲家什麼關係?」千瀾隨手拉過一把椅子,一副紈絝的樣子坐着,似笑非笑的盯着梵滅。
梵滅打滾的身子一僵,四個小短腿扒拉着桌面,從中央慢慢的移到邊緣,有氣無力的對上千瀾的眸子,「雲家和我父親定了協議,我只是個無辜的犧牲品。」
想到那無良的父親,梵滅就很無語,感覺到世界深深的惡意,做父親做成他那樣的,拿自家兒子做交易,真是。。夠了!
無辜的犧牲品.千瀾雖然沒見過雲家對這貨的態度,但是在雲千瀾的記憶中,雲家對它那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比老爺還老爺,哪裏是犧牲品?
「哼,雲家那些老傢伙心思齷齪,也就你這女人還算有點良心,小爺才願意跟着你走的。」梵滅身上還沾着污漬,只能看見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一副高傲的神色。
千瀾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善良的人叫還算有點良心,好歹她也是一個人也沒殺的清白之人,怎就是還算有點良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