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得替她挑一挑。」
秋容就嘆氣道:「唉!我們是沒人疼了,誰讓爹娘沒給生一張好臉?也罷,沒人疼就沒人疼,正好我也不嫁了,就一輩子服侍奶奶,做個管事大丫頭,也是威風八面呢。」
顧綺羅似笑非笑看着她道:「這話別不是以退為進,暗示我你心裏思嫁了吧?放心,你想留着做管事丫頭,我還不要呢。不過你和秋晴不一樣,怎麼說也是奶奶我的膀臂心腹,所以我給你機會自己選,若有中意的,來告訴我,只要你們倆兩情相悅,奶奶我給你們做主。」
「奶奶這話當真?」秋容早有自己的一段心思,只是她性子穩重,所以從來沒有露出過,何況對方父親中意的並不是她,所以為此苦惱了許久,卻沒想到今兒竟然因為秋晴引出這樣天大的好機會,於是也顧不上羞恥,連忙就要趁熱打鐵,把這話給說定了。
「咦?莫非真有中意的人了?怪不得人說女大不中留,是哪家的小子?說出來我替你參詳參詳,放心,若是年紀到了,我明兒就打發你嫁出去。」顧綺羅有些驚訝,卻見秋容害羞的垂下頭去,小聲道:「春雨妹妹也不是外人,讓你們知道也無妨。好奶奶,若不是您,奴婢打死也不敢把這心思露出來的,只是他還有三年的孝,所以奴婢不急着出去,只要到時候你為我們做主就好。」
顧綺羅點頭道:「那是自然,只要是這府里的人,我都能做主。」說完就聽春雨道:「既然秋容把這話都說出來了,奴婢倒要問問奶奶,我哥和杏花姐怎麼樣了?杏花姐為什麼沒和奶奶一起回來?」
「啊?曾掌柜和杏花?」秋容驚叫了一聲,但旋即捂住嘴巴,恍然大悟道:「我就說杏花姐怎麼這麼大了還穩坐釣魚台?原來是心裏早有人了。」說完吐吐舌頭笑道:「都是因為奶奶隨和,我們做奴婢的才大膽,若是別的主子,敢有這樣心思就等着被打死吧。」
顧綺羅笑道:「有數的,哪個少女不懷春?我和你們爺成婚之前還約會了好幾次呢。奴婢們難道不是人?尤其是你們青春年少,正是渴望愛情的時候,只要認準了人,不做出些太過分離譜的事,我不會管你們的。」
說完又看着春雨沒好氣道:「你哥哥那個大笨蛋,不知怎麼想的,竟然說他不敢高攀杏花,幸虧當時我把杏花支出去了,不然她得多傷心?」
「什麼?曾掌柜竟然是這樣人?他如今地位高了,若是嫌棄杏花姐就直說,幹什麼諷刺人?」春雨還沒說話,秋容就柳眉倒豎了,就連春雨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結結巴巴道:「奶奶,我……我哥哥真是這樣說的?」
「是這樣說的又怎樣?奶奶我還會騙你不成?」此時已經回到房間,顧綺羅便脫了鞋子來到榻上坐下,任春日裏溫柔的陽光灑落在身上,舒服的伸個懶腰,卻聽那邊廂春雨咬牙切齒道:「他……他怎麼可以這樣?不行,我要去罵他,以為自己做大掌柜了不起嗎?杏花姐模樣好性情好,能娶杏花姐是他三輩子修來的福分,哼!除了杏花姐,他娶誰我都不會認這個嫂子。」
因為秋容說出了自己的秘密,所以春雨說話索性也不避諱她了,連「除了杏花不會認任何人做嫂子」這種話都說出來。這裏秋容也一邊給顧綺羅沏茶,一邊加入了討伐曾遠的行列。
直到顧綺羅一杯茶悠悠喝完,那邊兩個人也說累了,再沒有聲音,她才放下茶杯微笑道:「你們冤枉曾遠了,他心裏是真覺着配不上杏花的,也不知他那腦迴路是怎麼長的,竟然以為我做了侯爺夫人,杏花的地位就水漲船高,會有數不清的名門公子爭相求娶她,我說他腦子壞掉了他還不承認。」
「啊?」
秋容和春雨完全沒料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神轉折,等顧綺羅把曾遠的想法說了一遍,無非是杏花脫了奴籍後,和顧綺羅就更親近了,便如妹妹一般,她又是那麼好的女人,那些公子少爺哪裏肯放過這樣美好的女子和巴結侯府的機會?所以一定趨之若鶩之類的,說完後,兩個丫頭都被曾遠強大的腦洞給征服了。
好一會兒,春雨才幽幽道:「奶奶,你一定要想個辦法讓我哥和杏花姐終成眷屬啊,我哥就是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