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是因為那一段,對他的創傷面太大,所以,腦子這個神奇的機構會自動選擇性失憶?」
「天吶!」
楊若晴撫着胸口,為自己的這個推測,老半天回不過神來。
深一腳淺一腳的到了灶房,拓跋嫻已經在開始做夜飯了。
看到楊若晴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拓跋嫻詢問了。
「娘,我跟你說件關於棠伢子的事……」
聽完楊若晴的話,拓跋嫻也是驚得合不攏嘴。
「天哪,還有這樣的事?這、這……哎!」拓跋嫻也嘆息着,沒了主意。
「那這接下來如何是好呢?我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拓跋嫻又問。
楊若晴擺了擺手,「算了,咱還是默默的找吧,橫豎也沒線索,跟他說了,不過是增加一個傷心的人罷了。」
既然他都選擇性失憶了,那就說明這一段,被他潛意識保護了起來。
一旦告訴他,估計他又要跟當初那樣,瀕臨崩潰。
上回之所以病倒,就是因為辰兒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在置之死地而後生之後,太祖的血脈才被喚醒。
也就是說,駱風棠已經歷了一次死亡了。
楊若晴不想再讓他經受第二次!
「先不說了,咱不放棄,接着找。」楊若晴再次道。
「燒飯吧,等會寶寶就該醒了。」她又道,繫上了圍裙,過去淘米準備煮稀飯。
拓跋嫻也暗嘆了一口氣,去拿雞蛋。
「娘,我一個人燒就行了,你也去前院吧,等會寶寶醒了,我怕棠伢子一個人搞不定。」楊若晴又道。
在她的催促下,拓跋嫻去了前院。
心事重重的燒好了夜飯,等到開飯的時候,楊若晴已把所有的負面情緒壓在心底。
跟駱風棠一塊兒擺筷子和碗的時候,她又是那個開心樂觀,天塌下來都不會色變的她。
雖然楊若晴沒打算去關注楊若荷那邊的事,可是,第二天上午來隔壁娘家這邊耍的時候,還是知道了。
「我四哥呀,這心真是比女人的心還要軟啊!」
說這話的,是楊華梅。
她帶着小黑,栓子娘帶着大白,過來這邊串門了。
「四哥這樣把荷兒接回娘家來過小月子,這十里八村的人曉得了,背後都在笑話咱老楊家軟弱,沒用呢!」楊華梅接着道。
當着自己的婆婆在跟前,楊華梅同志說話也是毫不避諱,想說啥就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