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問老者「老大夫,我兒咋樣?」
「從令公子的症狀看,這心疾像是有些年頭,想要徹底根除不易,得靠藥丸長期壓制。這趟必定是路途勞頓馬車顛簸觸動了。」
婦人點頭,聲音夾着一絲哽咽「我兒打小體弱,這心疾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還沒學會吃飯,便已在喝藥了……」
「夫人,您別哭,小公子吉人天相,一定好起來的。」
丫鬟小聲勸着,又給婦人遞過去一塊綢緞帕子抹淚。
婦人抹了幾把淚,又問那老者「老大夫,我兒幾時能醒啊?」
「喝完了定心湯,應該會醒。不過——」
婦人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心,隨即被揪緊。
「不過啥?」她顫聲問「老大夫請直言相告!」
老者還沒來得及相告,後院,醫館的夥計端來了一碗藥汁。
「定心湯來了!」
老者接過定心湯,婦人和丫鬟從後面把小男孩扶着半坐起來。
孩子臉色蒼白如紙張般透明,唇角卻一片烏青,眼睛緊閉。
老者那勺子餵他喝定心湯,他唇角緊閉。
強行撬開他的嘴把藥汁灌進去,可是,黃褐色的藥汁頃刻便從嘴角溢了出來。
「為何灌不進去啊?這可如何是好?」
眼瞅着碗裏的藥汁都要見底,孩子還是半滴都沒喝到肚子裏,婦人急得哭喊了起來。
老者皺着眉,放下碗站起身來。
「看這情況,不妙!」
婦人一聽這話,臉色刷地就白了。
雙腿一軟,差點滑到地上,幸而那丫鬟一把扶住。
「老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兒!求你了!」
她要對老者跪下去,被老者攙住。
「夫人且聽我說。」
「這定心湯只是權宜之計,能讓令公子緩過一口氣。可從眼下這情況看,令公子這回病發兇猛,定心湯已無濟於事,眼下唯一的法子便是讓他服下對症的藥丸,否則時辰越久,性命堪憂!」
他隨即又問「令公子平日在家都是吃什麼藥來壓制?」
婦人想了下。
「麝香保心丸。」
她接着道「縣城藥行的王掌柜跟我家老爺是世交,藥丸都是他一手調配的!」
老者點點頭「那還得吃麝香保心丸來壓制。」
一聽這話,婦人更是哭喪着臉。
「這趟我們見出門就三日,他的病情也還平穩,便沒有帶麝香保心丸在身上!這下如何是好?」
老者長嘆一口氣,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那婦人想到什麼,忙地央求道「老大夫,不如你幫我們配些麝香保心丸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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