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糧價為什麼會跌下來呢?」
「問題就在這裏,其實大哥做了很多事,頒佈了很多命令,但就沒人肯執行,但父親一回來,下面人害怕了,立刻執行大哥的命令,結果糧價就跌下來了,父親,大哥沒有權啊!」
曹操心中有些不悅,便道:「憲兒,你不要過問政務。」
曹憲卻沒有順從,她心中有多的話想對父親說,她緊咬一下嘴唇道:「就算父親生氣,我也要說,父親既然希望兄弟一心,為什麼又要讓二哥在幽州掌軍權?難道父親不知道將來的後果嗎?」
「不要再說了!」
曹操厲聲怒喝,一把推開了曹憲,怒斥她道:「我說過了,你不要過問政務,不管你在魏國還是漢國,我絕不准你參與政事!」
曹憲跪了下來,垂淚道:「父親,女兒不是過問政務,是害怕兄長們將來手足相殘啊!」
曹憲的這句話深深刺痛了曹操的心,他眼前一黑,險些暈倒,兩名侍女連忙扶住他,他搖搖頭,「扶我回去!」
兩名侍女扶住曹操向房中走去,只有曹憲依舊跪在地上,淚水撲簌簌落下,她為了自己婚姻的不幸而傷感,也為兄長之間深刻矛盾而痛心,一時間悲從中來,竟嗚咽着哭了起來,只有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和頭上。
良久,兩名侍女才從房中跑出來,上前扶起曹憲,低聲安慰她,慢慢返回她的房間,曹操站在窗前望着滿臉淚水的女兒,不由低低嘆了口氣。
他慢慢坐到桌前,凝神想了片刻,提筆給合肥寫了一封手令
合肥城開始了交接儀式,由於曹操的手令到來,調張遼和徐晃回鄴都,任命曹仁為合肥主帥,任命曹真為壽春主將,張遼無奈,只得將合肥軍權移交給了曹仁,曹操在手令中還賦予世曹丕任免之權,除合肥和壽春主將外,其餘諸將皆由世任免。
曹丕隨即任命牛金為合肥副將,將臧霸降為合肥後勤副統領,曹丕又任命王朗為參軍祭酒,辛毗為司馬,掌控軍機要務,至此,曹丕完全控制了合肥、壽春之軍,張遼被迫黯然離開了合肥。
消息很快傳到了濡須口,劉璟得知曹軍已換將,便立刻令甘寧和龐德水陸並進,再截斷壽春和合肥的聯繫,甘寧率千水軍和五艘快船,龐德則率七千騎兵,兩支軍隊連夜出發,向北疾速而去。
兩天後,風向轉為西風,劉璟立刻抓住這個機會,臨江拜祭水神,再率領十五萬大軍,千艘戰船浩浩蕩蕩北上,再一次向合肥城殺去
當漢軍撤離後,張遼做得第一件事,便是恢復了原先的河道,又疏通了新形成的妃湖與逍津的水道,使運河水和湖水重新流向合肥,護城河內再蓄滿了河水。
曹仁雖然接了張遼的軍權,但他同樣也是經驗豐富的大將,依然執行張遼之前定下的種種守城策略,並不更改,唯一改變的是軍隊將領,所有軍侯以上將領全部被清洗,換成了他的心腹之將,上名將領被調離合肥,使曹仁徹底掌控了這支五萬人的大軍。
另外,由於壽春和合肥的糧食儲量不平衡,曹丕下令從合肥運送十萬石糧食到壽春,解決壽春軍隊的糧草不足。
入夜,一支運糧船隊在運河中靜靜地航行,這支船隊都是由石的民船組成,船隻不大,但數量眾多,足有二餘艘,一次可運輸萬石糧食。
這已是船隊第二次運輸,他們之前已將萬石糧食運去了壽春,這是第二批萬石,每艘運糧船除了名船夫外,還有十名曹軍士兵護衛。
另外在運河兩岸,各有兩千軍隊護衛,一共有五千軍隊護衛這支運糧隊,堪稱有重兵護衛。
此時船隊離開合肥已有四十里,再北行十里就將進入芍陂湖,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沉悶的雷鳴聲,很多在沉睡中的曹軍士兵紛紛驚醒,站起身向岸邊望去,他們聽出這種悶雷聲是從南面傳來。
漸漸的,大群黑影出現在岸上,正疾速向北移動,對於江東軍隊,或許還會有所困惑,但對於北方的曹軍,這種情形再熟悉不過,他們頓時大喊起來,「騎兵,岸上有騎兵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