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明明說在這裏等我們呀。怎麼還不見她上來?」
涼溪抿唇不語,四下看看,總覺得此處的氣息有些不對。
流晶轉過身去,四處皆是堅硬的岩石,偶爾一兩棵的松柏,根本就看不到一個人影。
頂上雲霧瀰漫,一眼望下去,處處都是白色,仿若仙境。只是現在在涼溪看來,卻是危險叢生。
&師姐!」流晶一喜,涼溪轉頭看過來,便見流晶的身子已是軟軟地倒了下去。
涼溪一挑眉,看着眼前同樣穿戴的冷眉女子,微微一笑,「三師姐將我約來,便是要讓我看到你是如何將流晶師姐弄暈的?」
鳳函同樣的抿唇一笑,白皙的臉上,泛出陣陣殺意,一雙原本清亮的眸子,此時竟是泛着幽幽的青光。
&溪,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奪走了大師兄的心。你明知我心儀於他,卻整日與他眉來眼去,分明就是不將我這個師姐放在眼裏。今日,我便好好地教訓你,讓你知道自己的身分!」
涼溪擰眉,鳳函出自蓬萊仙島,當初是因仰慕西凌上仙,所以才會前來拜師,只是不想,師父看不上她,讓她拜入了劍尊的名下。
她入門比自己要早上許多,雖說自己是在棲霞山長大,可是真正學藝,卻是在五歲以後。
涼溪知道鳳函的體內原本就有幾分的仙家血脈,又是蓬萊仙島島主的女兒,自己對上她,只怕是毫無勝算。
&師姐,你這是何意?我與大師兄同為師父的弟子,難免常常在一起修習法術。我對大師兄,並無半分的男女之情。」
鳳函顯然不信,冷哼一聲,「沒有?涼溪,你少在這裏說這等的風涼話。以為棲霞山所有人都寵着你,你便能無法無天了?今日我便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實力!」
話落,不待涼溪再做分辯,直接就提劍而至!
鳳函是劍尊的弟子,在這人界之中,論及劍術,怕是無人能及於他,而鳳函入門多年,又得劍尊親傳,她的劍術,已是在同門之中,數得上前幾了。
果然,涼溪強撐了百餘回合,實在是不支,手中的長劍被她震飛,直直地落下了山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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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師父親手所賜,如今自己還不曾下山歷練,便要毀掉?
涼溪飛至崖邊,入目白茫茫一片,哪裏還有那劍的半分蹤跡?
涼溪正兀自哀傷,不料她身後的鳳函眸中閃過一抹狠戾,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地刺入了她的後背!
一劍穿胸!
涼溪似是有些不可思議,低頭看着那露出約莫半尺的劍尖,看着銀色的鋒刃上滑落的腥紅,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凌雲峰上的寒風刺骨,卻遠不及此時涼溪心中的寒意冰冷。
鳳函的心中一股痛快舒爽之感,遍佈全身,面上笑得越發猙獰了起來,再次用力,手中的劍已收回入鞘。
涼溪因為她抽劍的動作,身子被翻轉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什麼?」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涼溪難以置信地問道。
&哈!你竟然還問我為什麼?涼溪,你當年就不該活下來!你早就該死!如果不是因為有了你的存在,秋白的眼中為何只能容得下你一個人?如果沒有你,或許師伯就會收我入門,修行千百年後,我便可以踏入仙途。涼溪,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時!」
滴答,滴答……
身上的血仍然在不停地往外冒着,滴落到了岩石上的清脆聲響,似乎是在提醒着涼溪,她的生命在流逝,她的魂魄,將要分散。
一道白的幾近透明的男子身影,正在四處飄蕩。
眸中有無奈,有失望,有灰敗。
突然動了動鼻子,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來,「是這個味道!是她!定然是她!」
男子的口中念念有詞,很快便鎖定在了棲霞山,快速地飄過去。
的確是飄。
因為男子的身影本就是虛無,沒有實體,他的身子愣是從一座座山峰中穿過,若是此時有神仙看到,定然是會大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