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發現異常,便立即報到了凌天這裏來。
「瘋了?」凌天眉毛一挑,這傢伙遲不瘋早不瘋,偏偏在自己父親與自己回家的第二天瘋了?他媽的,這老小子瘋的也太巧了點吧!
「是,瘋了。」那家丁喘過了一口氣,急急忙忙的道:「小人唯恐有什麼事,每天必檢查幾遍,今早一看,見那人披頭散髮的坐在一灘屎尿里,神情癲狂,喃喃自語,目光呆滯;應該是瘋了吧。」一邊說一邊看着凌天的臉色,心中不住打鼓。
幾個人輪班看守,偏偏在自己當值的時候龍翔瘋了!自己這是走了哪門子的背運啊,雖說那人現在只是一個階下囚,可畢竟是然小姐的夫婿,小公子的姑父啊!
「帶路,我去看看。」凌天一步跨了出去。那家丁連聲稱是,心頭鬆了口氣,一路小跑的帶着凌天而去。
相隔老遠,凌天已經聞到了撲鼻而來的臭氣,他素來愛潔,眉頭微微一皺,腳下不停,便到了石室門口,隔着窗子望去。
只見龍翔頭髮披散着,上面還沾滿了黃黃白白的穢物,手上也是髒兮兮的,臉上更是東一道西一道,眼神呆滯的望着前方,仿佛沒有焦距,那裏還有半點一代王者的風度,原本威嚴的臉龐居然充滿了童稚般的神氣,正在石室之中又唱又跳,活潑異常。
凌天嘴角噙着一絲冷笑,轉頭吩咐道:「來人,給我提幾桶水來,好好的沖沖,讓他乾淨乾淨!人家可是一國的國主啊!」
一聲令下,頓時戰戰兢兢圍在旁邊的幾名家丁飛也似的活動開來,不多時已經提了水回來。
凌天一腳把石室門口踹開,倒退兩步,手指一點,道:「潑!」
「嘩!」一桶水從龍翔頭上澆了下去,頓時從頭到腳一片透濕,龍翔似乎是打了一個激靈靈的寒戰,但轉眼卻又恢復了瘋瘋癲癲的神氣。凌天仿佛沒有看見,只是一個勁的命令潑水,不過盞茶的功夫,已經是幾十桶井水倒在了龍翔頭上,又流了下來,石室之中變作了一片汪洋,水都流出去了出去,院子裏也是一片水漬。
凌天手一揚,停止了潑水,接着命令家丁將石室之中的水掃了出來,這才慢悠悠的走了進去,雖然仍是一片潮濕,卻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股臭烘烘的味道。淡淡的命令道:「你們在石室之前等候,任何人不得接近石室五丈之內!違者,殺!」
眾家丁身軀一顫,垂首應命。
凌天在石室之中轉了一圈,似笑非笑的看着龍翔:「裝的不錯嘛,挺有演戲的才能呀,你真不應該做皇帝的,若是去唱戲,肯定能養家餬口,哈哈。」
龍翔呆呆的眼神看他一眼,目光空洞,仿佛眼前便沒有這個大活人一般,轉身又自顧自的哼起了小曲來。手舞足蹈,將手在腳丫上摳了摳,又放到鼻孔下面聞了聞,接着便塞到了嘴裏,仿佛在品嘗什麼美味一般……凌天有趣的看着龍翔的動作,低沉着聲音道:「你原本打算,有北魏西韓與天風之水為強助,若將凌家除去,便可恢復皇權,縱使損失一時的利益,也可換來皇權的空前強盛;更因為有楊家的支持,以他們在承天的強大勢力掣肘凌家,天時地利人和,無不齊備,便以為是萬無一失了嗎?,便以為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所以,便發動了這件陰謀。殊不知,你所有知道的一切根本都是假象,旨在欺騙你的假象!」
龍翔似乎完全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甚至是根本就沒有在聽,伸出手在身上搓了搓,居然搓出一個烏黑的泥球,咧開嘴笑了笑,便吞到了嘴裏,有滋有味的咀嚼了兩下,便咽了下去,口中喃喃道:「我要吃糖,我要吃糖!哇!好好吃的糖啊!」
凌天沒理他,繼續道:「可是你卻完全沒有想到,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居然在你認為凌家的主力全部調離的微妙時刻還失敗了,此刻的你雖然做了俘虜,心裏卻還是不害怕的。因為,凌家有你的岳父岳母,有你的妃子女兒,凌家人素來心善,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算是看在他們